“您要怎么对我?”见到安加斯,克莱斯特情绪还算平和,说话用的居然还是敬语。
安加斯摸着下巴,“配合我做点实验,应该没什么危险,我也说不好。”
对雄虫不负责任的话有些无奈,但还是那句话,这个后果总比被雄保会带走好得多,而且克莱斯特低声道:“赔款的事,谢谢您,您是一位善良的阁下,但我不后悔杀了那个雄虫。”
安加斯明白他的意思,只随意摆摆手:“唔,那件事的话,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虽然对此有所预料,但克莱斯特还是仿佛被认可了一般,“您也觉得,雄虫的命不比雌虫更值钱?”
安加斯肯定地告诉他,“当然,那种虫渣,别说你雌崽的命,他连臭水沟底的污泥都不如,不要自我怀疑,你只是做了一个雌父应该做的事,接下去如果有机会,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这种强行鸡汤的话安加斯说完也有些尴尬,没等雌虫回应,他带着巴塞洛缪转身就走。
出了监禁处的门,憋了一肚子问号的巴塞洛缪终于忍不住好奇,“雄主,您在说什么呀,什么雌父?什么赔款?”
安加斯简单告知了巴塞洛缪此事的前因后果,巴尔一会为小雌崽悲惨的命运难过,一会为克莱斯特义愤填膺,得知大仇得报又松了一口气,最后他眼睛亮晶晶,崇拜地看着安加斯:“您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雄虫!”
安加斯:夸的一点都没创意,但是嘴角不听话,总是想翘起来是怎么回事。
第29章你们在玩什么花活儿?
安加斯去看望克莱斯特,还带回了标记克莱斯特的那位雄虫的气味模拟器。
回到家后,安加斯只一嗅闻就知道,很像南岛风情,前世很常见的一款鸡尾酒,主料简单,白朗姆酒、凤梨汁和柠檬汁,在虫星他已经找到了类似的基酒与果汁,是十分常见的材料。
安加斯正准备去调酒,毕竟要气味高度相似,其中的比例还要尝试调整,然而自从到家后,巴塞洛缪的眼神就一直跟着安加斯转来转去,安加斯无奈放下手中的气味模拟器,“你有话就说。”
巴塞洛缪就等着这话,立刻问道:“雄主,您做的药剂是什么啊?”
安加斯犹豫了一下,“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猜测,它可能有类似信息素安慰剂一样的效果,不做实验我也不确定。”
没想到巴塞洛缪无脑吹:“如果是阁下做的,那肯定没问题。”毕竟阁下本身就是个奇迹,虫族本不该拥有的奇迹。
安加斯哭笑不得,“我有点眉目了,现在进去试试。”
巴塞洛摩拳擦掌:“我帮你,做护手霜你也帮我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搬搬抬抬的事都交给我!”
进到工作室清洗完双手与工具,又让巴塞洛缪帮着给凤梨和柠檬榨汁,按顺序将材料混合后,安加斯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开始一边摇酒一边注入信息素,这款酒不用打泡沫,轻轻摇动只是为了让信息素注入更均匀。
安加斯对于信息素的掌控熟练了一些,但还不算特别精准,只能小心控制着量,却阻止不了剩余信息素的逸散,聚精会神的安加斯没发现,工作室里很快就充斥着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五分钟后,安加斯呼出一口气,“好了,你闻闻味道像不像。”说着将酒杯往巴塞洛缪方向递过去。
然而巴塞洛缪眼神迷离,脸颊红红,明明酒杯就在他眼前,他却绕过酒杯,像小狗一样嗅闻安加斯的手腕,“雄主,你好香”
温热的气息打在手腕内侧,安加斯捏紧酒杯才没抖动,伸出左手食指,抵住巴塞洛缪的脑门,声音发紧:“你你还记得自己是个伤号吗?”
捏紧酒杯的动作,让安加斯白皙皮肤下的青筋更加清晰,巴塞洛缪闻着鼻尖满满的信息素味道,发出了像小狗一样的哼唧声。
这点信息素原本不该让巴塞洛缪这么迷糊,奈何他的精神海被异兽的毒素伤到,抵御力就很弱,安加斯无法,只能集中注意力将屋内的信息素都收回来,精神力带着信息素扫过巴塞洛缪的身体,安加斯清晰地“看”到,巴塞洛缪的精神海处,被“黑色”的毒素侵蚀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精神力下意识往巴塞洛缪的下腹部扫去,那是是雌虫的孕器所在,然而照理说也应该伤痕累累的部位,却光洁如新,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安加斯内心起疑,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咬着牙一把将巴塞洛缪推出了工作室,接着才低头将尾钩套松开些,勒得实在难受,就不该心软让这个这个这个哭包进来!
被门外清新的空气一激,巴塞洛缪满脑子浆糊总算清爽了些,他有些留恋地靠在门上,试图再感受一下雄主的气息,第一次后悔起自己在战场的莽撞来,要是没受伤该多好。
过了一会,门铃响起,是米路尔,巴塞洛缪看到这个亚雌,有些警惕又有些得意,“你怎么来我跟雄主的家了?”
这幼稚的显摆方式,让米路尔听得好气又好笑,还有点牙酸,不过一个雌侍而已,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疗养室那边都忙着,我来给你送药,”他踮起脚往里张望,“阁下呢?我听说他今天出席庭审,帮军团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巴塞洛缪一米九的大高个跟堵墙似的,米路尔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