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躺下的安加斯,想了想又起身,他应该去谢谢小巴尔。
这个别墅的格局是按照雄虫的需求设计的,雄虫有单独的一间卧室,雌君的房间紧邻其旁,巴塞洛缪理所当然把自己东西都搬到了这间,他可是有证的。
安加斯敲了敲门,就听到房内巴尔的声音:“雄主?门没锁,您能自己进来吗?”
巴塞洛缪伤在后背跟右腿,躺进医疗舱的时候一般只穿个短裤,方便治疗,这会儿听到声音赶紧给自己盖了件睡袍。
安加斯进来的时候,巴塞洛缪坐在医疗舱里,机械手正往他伤口上涂抹药剂,为了确定伤口位置,机器扫描过后,巴塞洛缪的身体是被固定住的,因此他才让安加斯自己开门进来。
机械手动作灵活又轻柔,安加斯没见过这种东西,一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巴塞洛缪的伤口已经糊了厚厚的药物,看不出原本的狰狞,他倒也放心让雄虫看。
然而安加斯看着看着,视线慢慢从机械手移到了巴尔的身上,背后需要敷药,巴尔的睡袍只是松松地耷拉在身上,暖黄色的灯光让他的肌肤呈现出诱人的蜜色,常年高强度锻炼的身体肌肉紧实,线条清晰,安加斯眼神慢慢危险起来。
心里再渴望跟雄主贴贴,巴塞洛缪也只是个连荤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青涩虫,他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然而身体被医疗机器固定地一动都不能动,再抬头,安加斯已经坐到了他的身前,伸出手指在他的脖颈侧边划过,微凉的指尖让巴塞洛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喉结上下滚动,安加斯凑得更近了些,“我很喜欢卧室的布置,本来是准备来感谢你的。”没等巴塞洛缪回答,他又开口“但是我突然发现,我不该这么客气。”
他低下头咬住雌虫的喉结,用齿尖细细研磨,仔细品尝一番才在巴塞洛缪耳边说,“你说是吗,我的雌君?”
气音洒在耳边,要害被咬住,巴塞洛缪几乎要发抖,四肢的虫纹随着体温的升高蔓延,脖颈后的青色纹路更是几乎要爬上侧脸,让他凭添一丝野性,几乎要激起安加斯的凶意。
第一次被当面称呼雌君,心爱的雄主近在眼前,巴塞洛缪忍不住身体前倾,似乎要送上自己,却又在机器的禁丨锢下动弹不得,他央求般地叫了一声:“雄主”
安加斯几乎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尾钩,但是巴尔身后还在工作的医疗机械手提醒他,面前的雌虫是个病患,他深吸一口气,狠狠亲了雌虫一口,才发狠道:“等你伤好等着!”
安加斯步履略显急促地出去后,巴塞洛缪才任由自己大口呼吸,心头的紧张与欢喜让他鼻腔酸涩,过了好半晌,医疗舱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艹”。
第二天安加斯下楼的时候,巴塞洛缪已经在厨房忙碌好了,他端出丰盛的早餐,乖乖送上早安吻:“雄主,早。”
安加斯笑着任他腻歪:“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巴塞洛缪却一下子握紧了手里的餐具,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我不累,等会我就继续去医疗舱躺着,”他偷瞄一眼安加斯,“我的伤一定会很快好的。”
安加斯郑重点头,直到出门路上才忍不住笑出来,家里有这么个宝贝在,想不开心都难。
心情好工作效率也高,一上午过去,工作室里间飘出极好闻的信息素香气,老者身边陪同的军雌立刻站起身,似乎想要说什么,老者安抚地拍拍他的胳膊,对毕维斯医师说:“来吧,尽快。”
老者身边跟着的另一个雌虫站出来:“能给我看看吗?s级需要的剂量可能不太一样。”他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我姓伯克利,是老先生的专聘医师。”
毕维斯理解地点头,将注射器直接交给伯克利医师,“你来当然更合适。”
安加斯在一旁出声:“考虑到老先生的等级,我尽量将信息素浓度提升到了我能力范围内的最高,具体用多少,还是得你们衡量。”
伯克利医师是a+级体质的雌虫,掀开瓶盖以精神力感受了一下,磅礴的信息素几乎让他脑子有些发晕,他跟身旁的军雌对视一眼,军雌低声说:“几乎与雄父的信息素浓度不相上下了。”他的眼神有些怀念。
既然信息素浓度如此之高,那么注射量依旧是五分之一,老先生的反应比年轻虫更快,几乎注射一结束,他的精神就肉眼可见的变好,休憩片刻再睁眼时,甚至嗓音都清晰了许多,“太神奇了,我的腺体在恢复。”
自从雄主去世,他的腺体长期枯竭,身体的自愈能力几乎消失,如今却如枯木逢春,久旱遇甘霖的腺体重新勃发了生机。
老先生朝军雌点点头:“去求药,这几乎跟真的信息素别无二致,我的腺体已经吸收完,不会有毒副作用。”s级的感知力自不必说,老先生可以给出比医师更肯定的回答。
军雌上前,郑重行了一个军礼,“阁下,我是路德·西尔法,霍勒斯元帅的长子,以西尔法家族的名义,请求您制作药剂,您可以提出任何需求,只要在法律及西尔法家族提供得起的范围内。”
对军雌的身份略有猜测,安加斯也不意外,他原本想开玩笑说,要一份霍勒斯元帅的签名就可以,但路德中将如此郑重,他自然也端起神色:“给钱就可以定制,这个等级的药物制作更复杂,两百万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