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南渡抬起头。
他的桃花眼过分漂亮,眸光清明澄澈,好像说什么都会被相信。
就像一开始……自己也是这么信了他关于执行者的含糊其词。
“好啊,”卫泱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扯开了南渡的衣服,“既然是真的,今日第三天,还是我来帮师尊。”
他动作有点急,南渡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不小心扯到未愈合的伤口,脸色一白。
“怎么……”卫泱下意识就想去扶他,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收敛神色轻嗤道,“你还会觉得疼吗?”
执行者们,不都是可以痛觉屏蔽的吗?
南渡抬眸望了他一眼,脸颊和唇色都泛着白,下巴上还有被掐出的红痕,卫泱错开视线,伸手继续与南渡身上的长衫较劲。
似乎是看他神色收敛一些,南渡这才开口:“我在这里,需要与师兄说一声。”
“呵。”卫泱冷笑一声,南涯和他不是一样的吗,执棋者都已经完成了棋面,还需要与一枚棋子费什么口舌吗?
虚伪。
卫泱眼中红光涌动,并不答话,也没什么要进行温存的意思。
“师兄会担心!”南渡似乎生了气,“卫泱!”
卫泱动作一顿。
南渡往常就喜欢这么跟自己说话,用这种冷淡的,平静的,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
可他凭什么觉得,自己现在,还能毫无芥蒂地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呢?
卫泱重重地一送,南渡脖颈青筋明显,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看来师尊还没认识到我们现在的关系,”卫泱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将湿淋淋的手指尽数抹在南渡的脸上,“现下我是魔尊,你不过是仙门的一个罪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呢,嗯?”
南渡皱了下眉,那双漂亮的瞳孔先是微微张大了一些,似乎是在讶异,毕竟卫泱之前从来没说过这么重的话,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露出一点类似于受伤的表情来。
卫泱的心脏抽动了一下。
随后,立刻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他凭什么觉得受伤?
分明……都是假的。
想到这点,卫泱眼尾一红,重重地刺了进去。
他的动作几l乎粗暴又急迫,南渡忍痛地蹙起眉,一只手抚上他的肩膀,试探着问:“你在生气吗,卫泱?”
“花棠说……”南渡喘息了下,“是因为我被关到丛棘所的事?”
“师尊只是罚我不敬神明,”南渡的腿根被抓起来,“烧神君殿与你无关,不要多想。”
呵,与他无关?
难道不是故意将自己关进去引他来救?
他原本的修为对付不了苍梧,必然要动用魔骨。
就连他对他感情……就连他对他的感情,也是算计的一环吗?
卫泱的胸口起伏了几l
下,魔骨浸染,他的动作越来越急。
“至于泉台望……”南渡声音破碎而沙哑,“至于泉台望……你是我徒弟,我不能不管你。”
骗子!
收徒不过是任务中的一个罢了。
他的眼中红色弥漫,南渡的指甲在他的脊背上划出一道血痕,这种疼痛带着愉悦,又通过交接处传递回去。
“不是让……”南渡从齿关从泄出声音,“让你去酉州吗,做什么……又回来。”
虚伪!
故意说去酉州让他感动,不就是怕自己当时救人的时候慢了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