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心下更是欢喜,谁不喜欢样貌好看的人呢?让人看着赏心悦目,饭都能多吃几口,更何况,这女娃娃,性子也合她胃口。-->>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亲昵地拉着沈沅嘉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身旁,温声问道:“不知你与殿下是何关系?”
沈沅嘉见王老夫人态度温和,心下微松,“小女与殿下身有婚约。”
王老夫人满意极了,又见沈沅嘉提起陆筵,眼底闪过的情意,心中更是欣慰。
王老夫人又试探着说了几句话,见沈沅嘉对答如流,落落大方,言语间对陆筵多有维护和谅解,她不禁点了点头。
她知晓陆筵过得苦,自小没有父母亲族的疼爱,如今有一个人爱他敬他,让他感受温暖,也算是弥补了陆筵的一桩遗憾了。
正当两人谈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旋即是丫鬟前来通报:“老夫人,大爷二爷三爷并几位夫人,少爷前来请安了。”
王老夫人坐直了身子,扬了扬手,“让他们进来吧。”
门外鱼贯而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位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他左手旁跟着一位温润儒雅的,稍显年轻些的男子,右手旁是另一位雅正端方,正直壮年的中年男子。
三人气质截然不同,却都样貌斐然,举止稳重。
三人后面跟着的四位男子都是青年,无一不是芝兰玉树的俊秀君子。
沈沅嘉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女眷也有五位,两位年长些的,应该是两位舅母,三位年轻些的,应该是同辈兄嫂弟妹。
一行人有条不紊地入了屋,先是朝着王老夫人请安,方才屏息凝神地侍立在一旁,打量着屋内的陆筵和沈沅嘉。
陆筵面色无澜,任由他们打量,待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有了接受的心理准备,方才施施然上前,拱手道:“陆筵见过各位舅舅舅母,见过四位表兄弟,三位嫂嫂。”
为首的年长男子,便是如今的王家家主,王承翰,他眼眶微红,上前一步扶起陆筵,拍了拍陆筵的肩膀,哽咽着声音,道:“不必多礼,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王承翰打量着陆筵,说道:“长大了,像娇娇!”
王老夫人在一旁抹了抹眼睛,沈沅嘉适时的取出锦帕,递给她,王老夫人接过,别过头去擦拭眼泪。
二爷王承阑也走上前,温声道:“回来了,等会儿就去祠堂祭拜祖先吧,你娘亲,等了你多年了……”
陆筵眼神暗了暗,沉默地点了点头。
先皇后死后并未葬入皇陵,当初康正帝想要废黜她的皇后之位,把她随便塞入妃陵,王承翰拼死,舍弃了世家利益,才将先皇后的尸身夺回,葬在了王家祖坟。
沈沅嘉得知这个秘闻,悚然一惊,心中对于康正帝,满是忿忿,多年夫妻一场,最后竟然让人死后都不得安生吗?
无怪乎前世陆筵对于这个生父,那样手段残忍。
众人都道陆筵毫无人性,罔顾人伦,可谁又知道,那个名为父皇的人,是如何对待他的?
前世她听到的传闻,无一不是贬低痛骂陆筵的,可如今与他接触越多,渗透他的生活越深,她越能理解陆筵的痛苦与恨意。
沈沅嘉垂眸,掩下眸底的水意。
一直躲在大爷和二爷身后的男人忽然说道:“殿下,此次您来陵州,究竟所为何事?”
沈沅嘉闻言望过去,觉得这个人面容很是熟悉,电光火石之间,她记起来,这人是今日出门时,在酒楼遇见的那个神色怪异的坡脚男子。
王承翰一听,呵斥道:“三弟,殿下来陵州所为何事,与你我无关,由不得你多问!这只是亲人重聚,不谈政事!”
行三的王承宣温润儒雅的脸庞带了几分痛苦,他道:“大哥,娇娇含冤多年,被人遗忘多年,既然他如今有了权势,不该替娇娇洗刷冤屈吗?”
王承翰没料到王承宣说的是这件事,一时之间,脸上也带了几分期待,望着陆筵,道:“是啊,殿下,您的母后当年被康正帝冠上谋逆的罪名,如今您既然大权在握,不妨替她平反,也好让她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啊。她是皇后,她就该葬在皇陵,葬在王家,太委屈她了……”
沈沅嘉闻言,眼中有些复杂,先皇后真幸福,有几位一心替她着想的兄长。
陆筵却是摇了摇头。
王承宣眼底满是愤怒,“陆筵!”
王承翰脸上也有些不悦,不过他到底处世圆滑,没有表露出来。
陆筵继续道:“王家祖坟并不委屈,皇陵太肮脏了,母亲恐怕并不喜欢,就让母亲待在王家吧。”
王承宣脸上的愤怒消散下去,他眼珠子动了动,紧紧盯着陆筵,追问道:“那你何时替你母亲翻案?”
陆筵脸上闪过杀意,一字一句,说道:“登基之日,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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