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这位公子舒朗一笑,端的是温润如玉,心底也舒了口气,这公子倒是好性,不似其他纨绔子弟霸道不讲理。
可她那口气还没舒完,就见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人,转瞬便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能接客,那这醉花楼便砸了吧!”
话落,屋外飞速闯入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那男子话也不多说,手腕翻转,一把银针花瓣似地飘出去,须臾,这楼下就倒了一大片。
老鸨瞬间变了脸色,她风韵犹存的身子抖个不停,她看着地上无声无息的一大片人,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生是死,如此,更是恐惧。
这人出手果决,一丝商量都不打,上来就出手,显然不是善茬。
如此,她更不敢将人交出去了,这不就承认了是她将人拐过来了吗?
好在她觉得那个女子奇货可居,便让人偷偷运到了她的私宅里,准备调教调教献出去。
“公子,奴家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伺候啊!要不奴家让红玉来伺候您?红玉是楼里的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
老鸨的话还没说完,便生生住了嘴,因为她喉间此时插着一根微微颤动的银针。一针封喉。
陆筵转了一下花灯,低头欣赏着牡丹花灯转动的绚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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祟看着太子殿下懒洋洋的模样,眼神闪了闪,殿下的坏脾气又来了,这老鸨话可真多,也不怪太子殿下不耐烦,亲自动手结束了她的性命。
既然殿下这样大张旗鼓地进来,想必就是证据确凿,确定了人是醉花楼绑过来的,还在这打马虎眼,真是不自量力。
陆筵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整座楼,刚刚动静闹得太大,所有的屋子都打开了门,走廊上也站满了惊慌的人,警惕地看着楼下。
陆筵粗粗扫了一眼,满目的灰色,不见一分颜色,心下便知,沈沅嘉不在此处。
陆筵看向一旁的祟,祟会意,连忙低声道:“属下这便去查。”
祟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不消片刻,他就回来禀告道:“属下探听到醉红楼后门,不久前驶出去一架马车,马车内应该就是太子妃。”
陆筵“呵”了一声,冷冷道:“应该?”
祟脸色一白,跪地道:“属下失言。”
他这不也是谨慎起见吗?不敢将话说的太死,可事实上,他刚刚的话,十成十是正确的。
可见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了,竟是丝毫都不容有疏忽。
陆筵袖子微甩,折身便往外走,为了尽快追上马车,陆筵寻了一匹马,身姿矫健地上了马,奔驰而去。
……
马车一路往北,沈沅嘉闭着眼,手指却是有规律地动着。
她方才被那汉子带到了醉花楼,闭着眼睛装晕时,听到了那老鸨让这汉子将她带到私宅去。
沈沅嘉现下虽被困住,可没过多久就镇静下来了。她心里坚信,若陆筵看不见她,必然会来寻她。
但她担心,陆筵远在陵州,势力都在盛京,找她要费很多功夫。若是可以,沈沅嘉不想太过于依赖陆筵,以免给陆筵造成负担。
这马车晃晃悠悠,听车轱辘的声音和她身体晃动的幅度,沈沅嘉大致在脑海中构想了一副路线图。
她的手指也不是无意义的动作,而是在丈量距离。这个法子还是当初从替陆筵丈量身形那儿得来的灵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