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小声嘀咕:“算你有良心。”
有了这个保证,她也变得有恃无恐许多。出电梯了不肯走,赖在魏驭城身上像条八爪鱼。磨磨蹭蹭进房间后,林疏月又搂着他胳膊装可怜,“魏董,我头疼。”
魏驭城扶她去床上躺着,然后把开的药配好,倒了水递给她,“头疼还这么不老实,回来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接你。”
“告诉了你,我还怎么抓奸当场。”林疏月哑着声音,委委屈屈正正经经。
魏驭城听笑了,然后收敛神色,轻声说:“答应你,没有下次。还有,别听钟衍胡说,败坏我名声,说得我好像多纵欲一样。”
林疏月也安静下来,然后笑了下,“我和钟衍的聊天,你都能套出话,我现在倒有点同情小衍了,天天被一只老狐狸算计。”
“我算计,是让他长脑子,总比以后出去被别人算计得好。”魏驭城这话正理昭昭,乍一听也没毛病。
林疏月眼睫低低垂下,在眼下打出细腻的阴影。魏驭城的指腹轻抚她眼角,沉声缓缓:“明天,让叶可佳走人。”
林疏月漫不经心,“魏董不是不管这些小事的吗?”
魏驭城嗯了声,“就为你当一次昏君。”
林疏月坐直了些,把剩下的药倒进嘴里,就着他手上的水杯大口吞咽。嗓音带着湿意,若无其事地说:“算了,显得我小肚鸡肠。她爱作妖随便吧。”
“对我这么有信心?”魏驭城挑了挑眉。
林疏月瞥他一眼,“这要有什么信心,男人那么多,换一个就是了。”
魏驭城面色平静,最擅长眼神施压,凌厉从眉峰间传递,就这么盯着她。林疏月被盯得浑身发麻,伸出掌心盖住他眼睛。
短刺感扎着手心,很奇妙的触感。林疏月忍不住赞叹:“魏驭城,你的睫毛好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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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转移话题技术一流。”语气虽冷,但他还是松了眉眼,然后轻轻握住她手腕。
林疏月散了头发,病着,连发丝都乖巧淌在肩头。两缕顺着锁骨往下,垂落在胸口。魏驭城视线跟低,然后停在某一处。林疏月的内搭款式贴身,浅驼色更显温柔,把身材勾得凹凸起伏,又纯又欲。
林疏月察觉他眼神变化,瞬间警惕:“干吗?”
魏驭城淡淡挪开眼,“改主意了。”
“嗯?”
“想当混账。”
“……”
想归想,条件不允许。林疏月这一晚病得挺厉害,发烧反反复复,嗓子疼得快冒烟,后半夜咳得心脏都痛,冷汗浸着背,一茬茬地往外冒。魏驭城伺候了她一晚上,后来都没干衣服换了。大半夜的,他自己开车出去了趟,回来时,拎着几套睡衣,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林疏月难受得眼睛都红了,一咳嗽就有点眼泪在眼眶打转,像初酿的桃花酒。魏驭城看着心疼,见她没力气,说:“别使力,衣服我帮你换。”
林疏月乖得像个小机器人,伸手,举手,任他拎着汗湿的睡衣捣鼓。女孩肤白如雪,魏驭城像在仔细剥鸡蛋壳。她里面只罩了一条短薄的半截背心。林疏月很正,不用穿都很有形状,像两团圆滚滚的雪球,配上她现在的状态,很容易让人升腾起变态的破坏欲。
魏驭城沉默寡言,也如机器一般,慢慢吞吞地帮她穿衣服。这套是系扣的,从下面往上,一粒一粒扣得仔细,过了会,扣不动了,卡在温柔起伏的最高点,魏驭城干着嗓子,“衣服小了,换一件。”
他起身快,转过背,额上的汗坠落。
魏驭城深呼一口气,以意志力强逼自己,现在还不是做畜生的时候。
折腾到三点多,林疏月烧退了,终于沉沉睡去。
魏驭城掐了把眉心,抱着她也凑合眯了会。
翌日,大晴天。
但林疏月醒来时,室内一点都不刺眼。魏驭城不在,窗帘被他体贴拉上,只留了一掌宽的距离透光。怕吵醒她,所以魏驭城没发短信,而是手写了一张纸条用香薰盒压着-
睡醒吃早餐,风大,别外出,中午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