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单元楼,看到等电梯的老太太时,元庭飞快地甩开了程南弈的手。
程南弈看着空荡荡的手,看向元庭。
元庭先他一步进了电梯,低着头看脚尖,避开了程南弈的视线。
程南弈走进去站在了元庭身边,顿了一下后抬手将胳膊搭在了他肩上。
元庭偏头看着他小声道:“你是不能直立行走吗?”
程南弈捏住他的嘴将他的脑袋给他转了回去。
元庭就嘿嘿乐。
程南弈听到他笑,嘴角也勾了起来。
回到家后,元庭先去洗澡,进去了以后才喊程南弈帮他拿衣服,然后一边洗一边大声唱歌。
元庭太正常了,正常到程南弈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分析他。
等到程南弈洗完澡出来后,元庭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了,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程南弈端着杯水靠在门上看着他:“你昨天晚上在哪儿睡得,为什么会落枕?”
“在沙发上呀。”元庭打了个哈欠,特别自然的胡说八道,“你喝的醉醺醺的,我才不要跟你一个床睡呢,所以就睡沙发睡落枕了,现在脖子还僵着呢。”
“这样啊……”程南弈端着杯子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水,昨天晚上床上的位置元庭明显没睡,早上醒来床单都是整洁的,所以他大概率真的是在沙发上睡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还嫌弃我喝酒。”
“我凭什么不能讲究?”元庭炸了毛,抬头瞪着他,“怎么,就只准你洁癖?我还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都没洗澡呢,难受死你。”
“哦。”程南弈挑了一下眉,走进来将杯子递到元庭嘴边,“喝口水睡觉了。”
元庭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
程南弈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脱鞋上床。
元庭将手机一扔,顺手关了床头灯。
元庭昨天晚上在床边坐了一夜几乎相当于没睡,一大早又去打了场架,折腾了一天实在是累惨了,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听着身边人呼吸变得绵延深长以后,程南弈坐起了身。
借着窗帘缝隙透露进来的月光,程南弈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条黑色的绸带,然后轻轻牵过元庭的右手,将绸带在他手腕上缠绕两圈后打了个结。
元庭的手很漂亮,劲瘦修长,在月光下,那黑色的绸带像是一个装饰品。
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后,程南弈将另一端绑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绑到一半时,动作一顿,又将绸带解下来换到了右手手腕上。
绑完后顺势躺下正好从背后将元庭抱进怀里。
感受着手腕上的捆绑束缚,程南弈这才觉得放了心,这下元庭就不可能偷摸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