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看着好像骑马不远,坐车也还是得要一整日的路程的。”穆雷笑了一声,温声道:“咱们草原上没有那么多讲究,我老头子和阿母都是敞亮人,你怀老子的种这么吃力,他们要是还在世,老头子指不定还得抽我一顿怪我让你受这颠簸。”
商宁秀被他的话逗得咯咯笑起来,一把将剩下的半个橘子往他嘴里塞,“出都出来了,就当郊游的,我本来都懒得动,在帐子里就总是不想起,正好出来走一走。”
穆雷就着她的手将橘子吃了,轻轻摸了把她的肚子,笑着又甩了下马鞭。
他们是傍晚时分抵达的部落,门口的哨岗眼睛尖,老远就瞧见了车前的穆雷,激动兴奋地冲他摇手打招呼,回身用草原话大声嚷嚷着说大哥大嫂回来了。
晚上,穆雷的好兄弟们拉着他喝酒吃肉热闹一番,商宁秀坐了一天的马车有些累了,吃得差不多了便准备自己先回帐子休息,她一起身旁边的古丽朵儿就紧张兮兮地跟了起来要搀她,商宁秀失笑道:“能走的,这才五个月呢。”
小麻雀不听,兴奋劲相当足,非要搀着她把人送回了帐子里才安心。
穆雷回来之后已经重新换过干净的床单了,商宁秀脱了鞋坐在床上轻轻伸了个懒腰,刚刚吃饱的那一阵困劲上来,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没多久发现媳妇不见了的穆雷就找回来了,商宁秀靠在那打盹,睡得不死,听见了他关门的声音便迷迷糊糊睁了眼:“嗯?什么时辰了?”
“戌时两刻。”穆雷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下,摸了把她的侧脸,“累了就睡吧,一会我给你洗澡,或者明早起来再沐浴也成。”
“才两刻啊,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商宁秀也并没有很困,眯了一会瞌睡也就醒了,她坐起了身来看着他道:“他们不是很久没见你了吗,我听扎克那意思像是要跟你喝到天亮才尽兴,你去呗,我就在屋里挺好的。”
穆雷笑了一声,“什么很久没见,他时不时就往联盟跑,只是你见得少。没事,也喝了好一会了,他们兄弟个相互灌去了。”
商宁秀闻言,便轻轻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桌子上:“把灯点上吧,我看不见了。”
烛火的微光将帐子点亮,屋子里的陈设没变,还和之前他们住过时候一模一样,商宁秀瞧见了床头的纱帐,一时间感触良多,笑着道:“我刚被你带回来那会,还是用这帐子隔出来的浴房。”
穆雷跟着瞧了一眼,舌尖顶着腮,老实巴交道:“其实基本没什么用,只是那时候看你羞得慌没告诉你。”
“……”商宁秀不信,推了他一把非要他去后头试给她看,纱帐再次拉起,同样的角度同样的烛光,主客对调,商宁秀在外面瞧着那漏光的身影,捂了把脸。
男人解了纱帐重新端着油灯出来搁在了床头前,“不困了?”
“嗯?”商宁秀抬头茫然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穆雷:“本来我是想着过两个月再祝祷的,既然咱们都回来了,你现在不困的话,索性就把事给办了?”
“祝祷?那是什么。”商宁秀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词,“要办什么事?”
“狼神的祝祷,草原上的每个新生儿诞生之前,都要用油彩在母亲的躯体上画下图腾,让狼神赐予孩子健康、坚韧、力量与勇气。”穆雷俯身亲了她一口,“要用每个部落里上贡过狼神的油彩,由酋长或者孩子的父亲亲手来完成。”
商宁秀以前对草原文化了解不深,没听过所谓祝祷仪式,忽然就回想起来他们草原上大婚的那天晚上,那个酋长也是用油彩在她脸上画了个什么图腾。
穆雷这么说了她自然是会尊重他们的习俗,点头之后,男人便又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的小盒子,里面装着油彩和毛笔。
商宁秀瞧着觉得稀奇,对于未知的东西也有些小紧张,多看了几眼,问道:“在肚子上画?”
“对。”穆雷搁下手中的笔凑上前去在她唇瓣上啄吻了一下,温声道:“衣服脱下来。”
男人动手去剥她的上衣,商宁秀眨着眼,一边被他带着配合抬起手一边局促问道:“要都脱完?”
“对。”穆雷轻笑一声,安抚着她的情绪:“你别紧张,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放松。”
他让商宁秀坐在床尾,一边亲吻一边脱掉了她的衣服,露出了莹白如玉的皮肤,穆雷的大手在她日渐圆润的孕肚上轻抚着,伏低了身子半跪在她身前方便自己动作,执笔在那墨蓝油彩上沾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