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歇息,但没有固定的说法,我问过萨丹丹和其他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说的是不受凉就行,但她们都洗澡。”穆雷握着她的手揉捻着,作为他自己的认知来看并无法理解这个中原规矩,他深知商宁秀是个多注重仪态整洁的人,要他这糙老爷们一个月不洗澡都难受得够呛,更遑论是娇滴滴的小郡主。
他摸着她的脸颊,下巴朝一边扬了下:“我去提水?”
“不能吧……”商宁秀心里痒死了,但却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作为理性来讲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教训,母亲和大嫂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作为感性来讲,这对她来说堪比酷刑的事情若是周围人全都义正言辞态度坚定,没人勾引她的情况下倒还好,现在穆雷这么一句话简直要把她心都挠飞了。
“没事,我给你洗,水烧热点动作快点,浴房关严实了,然后头发拿吸水布立刻擦干保证不让你受凉就行。”
男人太了解她了,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她馋死了,笑了一声后直接起身,“你们那再怎么老祖宗的经验也都是讲究一个道理能说通的,那水里还能有什么跟你中原女人体质相冲的东西不成?哪那么邪乎,谁规定的不能洗澡,等着,很快。”
浴房里,热气氤氲,穆雷试了下水温,将她抱进来后把门关好,仔细检查了一番环境后,才开始伸手去剥她衣服。
穆雷向来比她体热些,对于商宁秀来说都要稍显闷热的浴房对他而言必然是跟个蒸笼似的,男人干脆便也脱了衣裳。
他慢慢将她放进了水里,准备先给她洗澡,等一会穿戴整齐了再单独洗头发。
商宁秀生产过后下头还有伤口,男人的动作很轻,慢慢的,替她擦拭清洗的过程中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商宁秀如愿以偿泡在水里舒服得眯着眼,便听到一边的男人忽然沉声问道:“那个时候疼些,还是生孩子疼?”
“什么?”她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大婚那晚。”穆雷垂着头没去看她递过来的眼神,“草原部落里的,我第一回要你的时候。那次和现在,哪回更难受些?”
虽然时间久远,但她记忆深刻,轻易就能回想起来。
平心而论,都疼,可生瑶瑶就那么一小会,还没怎么发作就结束了,孩子出来之后虽然仍有不适,但那天晚上却是结结实实一整晚的钝痛磋磨,孰轻孰重,她几乎是瞬间就有了比较。
商宁秀没吭声,男人心里也就有数了。商宁秀觉得他的呼吸节奏变了些,虽然手里的动作仍然没停,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她就是能感觉到穆雷在愧疚,很沉重的愧疚。
她手臂从水里伸出来,还冒着热气,湿漉漉地往后伸去摸他脖子,还没来得及调侃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就被男人又握住手腕放回了水里,“别乱动,小心别着凉。”
然后穆雷两手僵持着,忽而将她紧紧搂住,用最简短的时间和话语许下承诺:“这件事这辈子没办法再重来一回了,下辈子,下辈子我找到你的时候,肯定不会再让你遭这种罪。”
商宁秀愣了一瞬,唇边勾起笑来。
穆雷闭着眼亲吻在她的脸侧,郑重许下承诺:“我会认真记住的,在我死去之前,用力记住这件事。”
手中的动作只短暂的停下了这片刻,说完这句话后,穆雷又再重新恢复了效率。
洗干净之后被重新放上床榻的商宁秀才终于是觉得自己彻底活过来了,她穿着柔软舒适的里衣,头发被穆雷反复擦了四五遍,再加上外面天热,没多久就彻底干透了。
商宁秀的心情也跟着一道好了起来,趴在摇床边上瞧着赫露莎的睡颜,忍不住又拉着穆雷的手摇了下叮嘱道:“等母亲过几天过来了,要偷偷的,别告诉她我沐浴了,不然她肯定要唠叨我的。”
穆雷觉得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怂样瞧着有些好笑,但之前浴房里那股心疼劲还没缓过去,摸着她的脸颊,凑过去在唇上吮了一口后温声道:“知道,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