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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 封寒过去(第1页)

封寒似有察觉,抬头与白煜月四目相对。一时冰原涛声不绝,万籁俱寂。一条露脊鲸突然从巨大的冰裂中冒头。在无尽的黑夜中,它皮肤上的伤痕仿佛闪烁着银光。当它下沉,溢出的海浪便拍向封寒,打翻了他脚边的水桶。用来做饵料的磷虾以为逃出生天,却不知跳进一个巨大鲸口中。冰面下的露脊鲸转了几圈,发出喜悦的鲸鸣。这声音衬得此刻格外寂静。白煜月穿得毛绒绒的,气势却很锋利。如果说从前的黑哨兵还会露出一些恶作剧成功的得意,还会故意挑逗封寒。现在的黑哨兵却像收敛了其他情绪,全心全意地朝自己目标前进,眼神坚毅而无情。无论如何,他都和失忆前的白煜月大不相同了。封寒感觉自己的心隐秘地裂开一条缝,风从身前穿到身后。他深知,他必须继续自己的计划。他回到这阔别已久的罗斯岛,就是为了取世因法的性命,甚至不惜让许多人丧失性命。他在从前就悄悄得知,世因法想促成他和黑哨兵链接,不是为了统治南极洲,而是想要灭绝全物种,包括人类在内的全部生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和黑哨兵链接会灭绝全世界,也不明白世因法对众多生物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不能坐视不管。封寒非常珍惜这片荒芜极地上的生命们。在他去白塔上学之前,他觉得那些动物们比人类重要多了。现在世因法却忽然自称白煜月的直属亲戚,还用花心思笼络白煜月。白煜月会站在世因法那一边吗?他该如何把失忆的黑哨兵撇出计划外?三四只露脊鲸依次从冰裂中探头探脑,试图掀出更多水花,薅出一顿大餐。但它们忽然感觉到一丝暖意,温度的变化使它们不安,急迫地回到冰面下降温,鲸鸣声也变得尖锐急促。“不用外放你的精神域,我和斯塔尔奇都不会威胁你。”封寒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要。”白煜月平静道,“我觉得这样做更舒服,我以后只做让我舒服的事情,这是始夜法的权力。”封寒语气平和地说道:“世因法对你的好是有条件的,我没见过他露出真正的情感,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信任过别人。”白煜月:“也包括你?我听说你从前是他最信任的圣子,让所有人都嫉妒。”封寒已经唤出漂泊信天翁在附近巡逻,确保周围没有人能窃听。他极速运转大脑,思考如何说服白煜月。白煜月却继续道:“你不来我的庆典,是在嫉妒我吗?”封寒脑内瞬间爆炸:“我嫉妒?我嫉妒你什么?有大房子住,有好吃好喝,还是有一群人供你使唤?”他很快稳定自己的情绪,继续好声劝道:“他用的这些招十年前就用在我身上……他甚至不一定是你的亲人。你失忆前是一位白塔士兵,你有老师,还有一个……一只叫做小红的帝企鹅,一只叫做大哈的驯鹿。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情况如何,但他们一定不在这座岛上。你的真名叫白煜月,不是始夜法。”白煜月的气势却依旧凌厉,丝毫不顾及封寒的好心。他才不要别人对好心地隐瞒,他想知道的事情,严刑逼供也得问出来。于是他一针见血地说道:“你在这里什么都有,你没有背叛极乐曼陀天的理由。”“谁说他们对我好了,精神虐待不算虐待?”封寒反问,“他给那么多人注射‘神母血泪’,让人的精神域暴动变得常态化,再通过‘合奏’控制我们的精神域解封或封印。这就叫什么都有?”“我不怕精神域暴动,我本来就在暴动。他要注射就随他去,还有别的理由吗?”白煜月宛若不食肉糜的天龙人,轻轻地略过来众多信徒们的伤疤。封寒喉结滚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平心而论,整个极乐曼陀天确实对封寒十分优待,封寒曾经也过着物资丰盛、一呼百应的生活。而且那时候只有他一个圣子,所以整个岛的资源都往他身上倾斜。普通研究员们只能分到20条鲸鱼做研究,而他有整整34条鲸鱼作为练习教具。他甚至没有经历过胎莲法等的考核任务。他一有记忆就是圣子,坐在台阶上,坐在槐序身边,漠然地看着众人如野兽般搏击。那时候除了槐序时不时针对他一下,其他什么烦恼都没有。而槐序针对封寒的理由是世因法太纵容封寒了,所以封寒觉得还能忍受一下槐序的烦人。那时封寒也要进实验室。但是他那时还太小了,就忘了相关记忆,所以封寒回忆过去觉得还可以忍受。不对,有一个实验他还记得……关于他为什么无法直接打败世因法……封寒定了定神,道:“我曾经能链接所有的大脑……所有你能想象的拥有大脑皮层的生物。而向导的一个能力是,能看见哨兵的‘精神图景’。而向导解读出哨兵的‘精神图景’哪里出问题了,并解决问题,就可以把暴动的精神域安抚。如果链接匹配度高的话,向导能很快掌握哨兵的精神域,甚至能感同身受。”白煜月知道这些常识。尽管每次链接,他好像“咻”的一下就链接上了,其实向导那边也做了很多事,才缓解了他的精神域痛苦。封寒又忽然提到别的话题:“那时候我们把鲸鱼当作教具……人命资源实在太少了,所以我们把目光看向鲸鱼。布妮儿它们是这里的原住民,本来有34条,却被无辜困在大笼子里。它们的大脑被拆开又被缝合,数千种不知名的古董药剂在它们身上实验。”白煜月:“做实验的是鲸鱼又不是你。”封寒:“他们在布妮儿家族身上做了很长时间的实验……”白煜月困惑地看向他。封寒道:“我能链接所有拥有皮层的大脑……我被测出的所有匹配度都是百分百……”一道白光在白煜月脑里闪过,他瞬间明白封寒的潜台词。封寒恐怖的匹配度,令他用鲸鱼大脑练习的那一刻,诸多惨痛的血腥惨痛回忆汹涌袭来。世因法他们可以利用封寒这个特点,在不伤及圣子本身的情况下,在封寒心里植入众多暗示,例如绝不背叛世因法。这个实验也是封寒唯一有清晰回忆的实验。他其实没有多大感觉,可能是麻木了,也可能是他打从心底不在乎这些伤害。在极乐基地里比他惨的人多了去了,就连那双胞胎也比他遭受更多痛苦。他实在不觉得这些实验算什么。但如今看来,适当向白煜月卖惨也好。“你看,就算世因法明面上供我为圣子,背地里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何况你才和他认识几天?”封寒不忘本心地劝说,“未来不知道他会命令我做什么事,我想打破我身上的枷锁,才要针对世因法。”白煜月的睫毛微微颤动。冰面下的露脊鲸又觉得上面的温度能适应了,悄悄露头喷汽。冰裂不大,只能容三、四条鲸鱼一起露面。因此它们格外默契地轮换位置。水声不绝,白煜月忽然发现封寒的说法里有一些奇怪。布妮儿家族……斯塔尔奇……封寒给每条鲸鱼都取了名字。但极乐基地里流传的却是封寒虐杀鲸鱼的传闻。白煜月仔细听了听,道:“南极露脊鲸,这附近有7条。”封寒神色一愣。白煜月直白地问:“这消失的27条都是你杀的吗?”封寒:“它们只是鲸鱼,是我杀的又怎样?”冰裂下的露脊鲸们突然集体发出凄哀的低频声,仿佛拉响轮船的鸣笛。它们在冰面下四处游窜,焦躁不安。封寒神色同样不安。他唯独不想诉说这个愚蠢的秘密。这是他的过去唯一珍贵的东西。可白煜月步步紧逼,脸上冷酷至极,誓要把封寒逼到什么秘密都吐露出来。他对上封寒的视线,想了想,直接唤出了黑色精神拟态。漆黑的拟态在冰面跳动,犹如月亮的倒影。不择手段,毫无同情,白煜月越来越靠近黑哨兵的模样。封寒心里凉了半截,他怎么也没想到白煜月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动用武力。“始夜法非要问,我当然会回答。谁叫我只是过气的圣子呢?”封寒很难讲明他的心情如何,但有种不管不顾把一切和盘托出的冲动,“布妮儿家族的大部分成员都是我虐杀的。”冰裂下的鲸鱼们发出悲鸣,方圆百里内的鲸鱼都纷纷应和。在封寒少年时期,他就通过鲸鱼学会了精神链接、疏导、控制等诸多技能。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世因法等人在利用鲸鱼大脑给他下暗示。他并不觉得痛苦。他也不觉得世因法的命令有何错误。有一次世因法让他“吃”掉一对双生实验体的精神体,他照做了。这里的吃指精神层面上的吞噬,现场并不血腥。但世因法不太满意,让封寒弄得血腥些。封寒又照做了。世因法看着尸山血海的场地,满意地点点头,在台上斟了一杯甜酒,扯出一个微笑与槐序碰杯。封寒并不觉得奇怪。世因法带着封寒,手持圣水为众多普通信徒实行唤醒精神体的洗礼。世因法会详细地向信徒解释精神体的物种,还会旁征博引地讲述如何解读经文。信徒们听得如痴如醉,送上人骨做成的宝杖。世因法接过人骨宝杖,模样神圣而威严。封寒也不觉得奇怪。

说到底,一个从小就生活在极乐基地里的人,是很难有正常人的善恶与痛苦的。直到封寒遇到一个来自海洋的对手。一条年满五十岁的古老露脊鲸。当他链接到它的大脑那一刻,一声惊响炸起,如同在耳边撞钟。“不许,伤害,族群——”封寒当即被断开的精神链接反噬,呕出满地的血。他的精神域再度追逐海底的凶兽,谨慎询问:“你是谁?”“我名,蓝鲸。蓝鲸,最大!”封寒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明白,这条露脊鲸的名字叫做“蓝鲸”,因为它听人类说,蓝鲸是最大的鲸鱼,所以它要叫这个名字。它体型确实配得上这个外号,它已经活了快五十岁,动作却依旧迅猛,如同海底坦克。后来封寒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布妮儿。封寒为了完成世因法的作业,不顾一切要追踪布妮儿并链接它。但是对方在冰面下,他很难锁定。极乐基地为这群实验鲸鱼打造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高度差五百米,占地面积约109公顷,为的就是让鲸鱼有充分的活动空间。布妮儿游得很快,封寒屡屡失手。最后封寒狠下心,跳入冰冷的海水中,要和布妮儿近身搏斗。然后就溺水了。结果是布妮儿把他送回岸边。布妮儿用尾巴抽了他一下,说道:“我,养育,族群。你,小孩,滚。”原来布妮儿是露脊鲸们的大家长。它是野捕回来的露脊鲸,知道如何养小鲸鱼,所以实验员们一直没有动它。如此珍贵的老鲸鱼却被送去给封寒练手,可见封寒平时用度的豪奢。封寒可不管这些,他一心一意地要完成作业,总结经验、重振旗鼓、屡败屡战。他偶尔会链接到布妮儿,布妮儿会为贫瘠的世界感到惊讶:“你,不学,唱歌?歌声,人类,重要!”封寒埋头苦追。布妮儿的质问只在他心里泛起丝丝波澜。当封寒终于链接上布妮儿十分钟时,他难得感到开心。可他马上察觉到,布妮儿被追上不是因为他变强了,而是布妮儿变老了。他的快乐又化为沮丧,最后成为心底不知名的石头。下一次,他链接布妮儿二十分钟。他努力感知布妮儿的精神图景,却看见自己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被洋流簇拥。他拼命往上游,却被强劲的水流推着走,几乎要窒息。“这是哪里?”封寒断开连接后问道。“外面。”布妮儿语气恹恹地说,“这里,狭窄。”这里的笼子还小?封寒真想反驳,露脊鲸的笼子已经大到能把十座宫殿装进去了,怎么会小呢?可他想了想在精神图景看见的景象,还是没有说话。他开始找相关的书籍了解知识,原来露脊鲸的活动范围比南极洲还大。人类经过一代代的实验,才打造出能满足鲸鱼最低生存空间的笼子。但封寒还是锲而不舍地完成世因法的作业,他必须完全链接布妮儿,可他内心有点不情愿,所以每当关键时刻,他总是主动断开链接。在旁观的实验员看来,只是封寒能力不足罢了。布妮儿从来不会做惹人嫌疑的动作,它只会在海里与封寒交流。但它还是不可避免地衰老。封寒估算着时间,心想自己要在布妮儿老死前链接对方。可布妮儿却主动来找封寒。它在水波中露出长吻,仿佛不小心露出破绽的猎物。实验员看了一眼就没留意。所有人都不知道,它在悄悄和封寒说:“你很强……链接我,实现愿望。”封寒几乎大惊失色:“我能实现什么愿望?”布妮儿沉进浪花里:“我想去,更宽广。我想,飞。”封寒不理解。可能完成作业,还需要在乎其他吗?而且布妮儿是自己想死的,让他的心情好受一些。于是他飞快地链接了布妮儿——这次布妮儿没有逃走——他感觉正在逐步接管布妮儿的肌肉、神经,最后是大脑。这个世界属于布妮儿的灵魂正在慢慢消逝。露脊鲸的族群开始暴动,纷纷询问布妮儿的力气。但布妮儿却用最后的力气对鲸鱼们说:“不用担心……我是在救他,也是在救我们……这是唯一能拯救我们的方法。”封寒无知无觉,内心空落落的,用仅存的意识操纵布妮儿上岸。布妮儿的本能还在与他搏斗,他必须尽快消除。当封寒成功操作鲸鱼的下颚抵在冰面上时,封寒终于与布妮儿百分百链接。一瞬间大量的信息涌入他的大脑,他以为又是些无聊的痛苦回忆,结果却发现自己在洋流里逆流而上。现实里,封寒操控鲸鱼如山般的肌肉一步一步挪上岸,他的尾指无意识地颤抖。鲸鱼艰难地抬起伤痕累累的脑袋,仰望遥远的星空,好像感觉自己生出了翅膀,在云层里翱翔。封寒神色漠然,其实在洋流里飘荡,他有一瞬间的害怕,但是当他回头,众多同类擦肩而过,唱着悦耳的歌曲。挡在前方的同类破开水流,给不善游泳的他开辟出一条安全道路。他们飞快地经过这个急流区域,来到一片安静祥和的水域里。这时鲸鱼们没有唱歌,而是缓慢地翻滚身躯,大声炫耀自己的翻滚技术。这个动作于生存毫无意义,可鲸鱼们玩得很开心。一种陌生的情感击中了封寒。原来并不是所有的行为都需要有意义,原来有些事物美好得令人恐惧。封寒第一次在链接中体会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露脊鲸族群的大祖母,外号“蓝鲸”的布妮儿,大脑经过改造,已经学会了思考。它深知,唯有让人类对它们感同身受,笼子里的族群才可能活下来。而这个人类似乎缺少一些美好的回忆,于是布妮儿在这最珍贵的链接时间里,选择用这些粗糙的快乐“贿赂”他。“天啊!”众多实验员纷纷惊呼,“这也太残忍了!那头鲸鱼可是有五十岁!”在陆地行走的鲸鱼的肌肉挤压内脏,血迹从腹部渗出,流了满地。一位实验员于心不忍,小心翼翼地询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封寒神色空洞,好像一个木偶。良久后他才声音颤抖地说:“因为……它想飞。”后来封寒又用相同的手法,将鲸鱼完全链接,然后令其在陆地行走至死亡。这都是鲸鱼们主动要求的。因为鲸鱼们饱受实验折磨,感觉很疼,很难受。它们想早点解脱,想体验一下祖母说的飞行滋味。而那时的封寒,已经学会了怜悯,所以沉默着接管了每一条鲸鱼的肌肉,让它们的大脑进入迷幻的云层。漂泊信天翁振翅飞翔,翅膀越来越大,好像行走的鲸鱼。没有人知道封寒和鲸鱼的交流,毕竟百分百匹配度实在是太罕见了。人们只能看见封寒折磨了一个又一个鲸鱼。直到鲸鱼总饲养员受不了了,冲进白壁红宫给世因法告状。世因法前来问询。封寒则一反常态地与世因法大吵一架。封寒说,连个鲸鱼的命都不肯给他,根本就是没有重视他,世因法叹气,问封寒怎么会这么想。封寒说,世因法重视的只有那个传闻中的黑哨兵,世因法养大他,是不是就是为了链接黑哨兵?世因法默认了。封寒假装自己气急,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极乐曼陀天全体上下都觉得封寒只是叛逆期到了而已,因为封寒根本没有叛变的理由,也没有这个胆量。封寒还是那个从小养在实验室的少年,终有一天会回来的。所以世因法并不担心,还给封寒派去了新任务。封寒翻过文森山,抵达亚历山大岛,见到一群欢呼顶企鹅的虎鲸后,才忍不住掉了两滴泪。“没错,我要阻止世因法的原因,不是我有多恨他……”封寒重新给鱼竿上饵。他总是借钓鱼和布妮儿说话,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所以钓不上来也没关系。他故作很忙地说道:“而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好的东西,所以我想让它们活久一点……”白煜月在他讲述的时候已经坐到了他旁边,面色如常。封寒想起最开始和白煜月相处的时候,也是很平静、很美好的一段时间。那时他在白塔里学了五年,在亚历山大岛守了五年,褪去了血腥气和冷漠,似乎越来越理解布妮儿在精神链接中留下的东西。忽然白煜月从天而降,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又仿佛是上天嘉奖,他得到了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正常生活。一切就像一场静谧的梦,一个童年的糖果,至今仍时常回味。他偷瞄了白煜月一眼。白煜月什么话都没说,他就有点尴尬:“我知道这种话有点矫情……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你偏要问……是不是有点蠢?你要不还是当我被世因法折磨后想报复吧,那样听起来符合人性一点……”白煜月还没有反应,封寒更尴尬了,恨不得穿越回十分钟前把自己塞进冰裂里。他就该和白煜月剑拔弩张地打一架,打输住院打赢亲对方一口,这样听起来才有性张力,而不是一边钓鱼一边讲鲸鱼历险记。人与人之间都是不同的,为什么非要别人理解这些小众玩意呢?封寒坐立难安。而这时白煜月微微侧头,一只手支起下巴,似乎在看不远处的露脊鲸。极夜光线十分黯淡,封寒精神体还是鸟类,夜晚视野更加不好。在这举目无光的冰原,唯有封寒旁边的一盏小小的小灯。它夹在两人之间,散发着暖橘色的微光,映照在白煜月脸上,那双眼睛水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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