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成亲以来,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
彼此宽慰,互出主意。
事情说定,心头也松快。
早食用罢,温野菜主动提出要帮喻商枝刮胡子。
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审美一致,觉得满下巴青胡茬不仅不好看,还扎手得很。
磨光的刀片沾了水,喻商枝坐在阳光明朗处,任由温野菜在自己脸上施为。
轻软微凉的指腹时不时地掠过面颊,时而响起“抬头”“往左偏点”之类的指令。
喻商枝乖乖照做,眼眸在光下呈现出一种剔透的褐。
温野菜冷不丁和他对视,被这对眸子蛊得险些手滑。
好在他及时稳住,没在喻商枝白皙的脸上留个口子。
“跑神了?”
喻商枝向上抬眼,长长的睫毛投出一圈淡影。
温野菜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只觉得耳廓被太阳晒得发烫。
“是看得太入神了。”
他素来不是脸皮薄的小哥儿,一瞬的惊惶也是担心伤了喻商枝,过后就只余心尖的一点荡漾。
“想起从前你我去镇上摆摊,你被认成我的夫郎,最初那会儿,村里也总有人说你生得比哥儿还俊。”
温野菜说着说着笑起来,过后自得地抬抬唇角,手上的动作倒是认真地没停。
“我当时就想,这么俊的郎君,不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喻商枝故作怅惘。
“是啊,孩子都生了,跑也跑不掉。”
胡茬刮得差不多,温野菜小心拿布揩去,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喻商枝的脸,故作恶声恶气道:“你还想跑?这么俊的小郎君,就该被我拴在家里,再生两个俊俏娃娃。”
喻商枝实在忍不住笑,把人拽到怀里。
温野菜顺势坐在喻商枝的腿上,双手环过脖颈,交换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
温存的时光短暂,在别人家的府上,二人克制得很,生怕擦枪走火。
没过一会儿,有人来通传,说是老爷和主夫请喻商枝过去。
喻商枝推测,多半是韦如墨死里逃生,也该谈谈接下来如何诊治。
他整了整衣裳,带上自己的药箱,去的路上,恰与陶南吕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