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一喜,不由地放低声音,“不会是谈朋友了吧?难道是昨晚见的何家那小子?我当时一看照片,就觉得他会是老一喜欢的类型,没想到两个人进展这么快。”
费祖荟声音放得再低,门内的两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邵成泽因着那句“喜欢的类型”,嗜咬的力道加重。
程瑾澜被那痒不是痒,疼不是疼的折磨,弄得嗓子里出了模糊的声音,像是深夜躲在墙头的猫儿,她急急地止住,将恼恨全都发泄在了牙齿上,咬得邵成泽也闷哼出了声,又被一双莹白的手给捂了回去。
“你女儿你不清楚,她哪儿是吃了一顿饭,就会把人往家里领的人。”程山河泼夫人的冷水。
费祖荟好奇,“那会是谁?”
程山河看着那辆车,若有所思,不过没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怕不是她哪位好姐妹,行了,回家了,操心那么多干什么,别回头长了皱纹又说是被我气的。”
费祖荟嗔他,“会不会说话,我脸上有皱纹吗?”
程山河立即向夫人道歉,“夫人哪里会长皱纹,皱纹见了夫人就得绕路走。”
费祖荟使劲捶了他一拳,“那这个盒子要怎么办?”
“放门口吧,又不会丢,是谁的,谁想到了自然会来拿。”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程瑾澜膝盖上蓄足了力,对着他腰下三寸的地方顶了上去。
邵成泽眼睛微动,腿本要往后挪,最后又没有动,只是稍微偏了一下方向,预料之中的疼痛袭来,他弯腰躬身抵到她的肩膀,额上青筋暴起,脸色充上了紫。
“活该。”程瑾澜急促地喘着气,拿手使劲抹了几下唇,要不是看到他脸上洇出了汗,她还要再踢上他一脚,疼死他最好。
一重一轻的两道呼吸交错着,急一下,缓一下,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其暧昧。
程瑾澜推肩膀上的人,“你别装死。”
抵着肩膀的人,没有动,也没有回应,程瑾澜低头去看他,他的皮肤偏白,额角上层层堆叠起的汗珠,被门前的灯光一照,格外得明显,她用了多大劲儿自己最清楚,不让他断子绝孙也差不多。
“要不要给你叫医生?”凶巴巴的声音里,藏着几分不自然。
邵成泽手拥上她的腰,气息微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行将就木了。
“不用,让我靠着缓一会儿就好。”
程瑾澜想说,靠就靠,把你的手给我挪开,但话到了嗓子里,又给咽了回去,头转去别的方向,眼睛盯着大门上的花纹出神,就当自己是一根没有感情的木头桩子。
远处不知道谁家的狗在叫,月亮躲在了云朵后面,夜空暗下来,灯光晕出两人相拥的影子,晃晃悠悠地倒映在大门上,晃出了几分缠绵的味道。
程瑾澜的睫毛颤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眼底不知名的情绪散开,换上了不耐烦,“还没缓好,能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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