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泽凑到她耳边,“那我打我自己,你是看着我打解气一点儿,还是只听着声响更解气一点儿?”
程瑾澜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声音依旧闷在他的肩膀上,“你真的好烦。”
邵成泽轻笑一声,从嘴边拿开她的手,握到自己掌心里,轻轻地揉捏着,“淼淼,你是不是对我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昨晚,应该是你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给我拨过来了电话,我听到你和你的朋友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我分开了。”
程瑾澜的背先是一僵,又在他不紧不慢的揉捏里,慢慢放松下来。
邵成泽感觉到了她的放松,才继续说下去,“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对我不确定的地方都有哪些?”
她对他不确定的地方有很多,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对彼此有太多的隐瞒,在一起的时间越长,那些隐瞒伴随着不确定,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在这种越来越多的不确定里,她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算确定的确定,她不是无聊的人,他也不是无聊的人,纵使这是一场不太认真的游戏,两个人也没有必要纠缠这么久,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她的感觉,和她对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所以她提了分手,是不破不立的试探,也是借着试探想要和他摊牌,他们两个如果想要继续走下去,需要的是彻底的坦白,而不是隐瞒上继续堆叠隐瞒。
可他根本没给她任何试探和摊牌的机会,干脆到没有一秒的迟疑和犹豫,就答应了分手,让她对他,还有对她自己产生的那点儿确定,都成了一场笑话。
再后来的那晚,她知道他妹妹去世,也能肉眼可见地看出他的难过和颓废,他抱着她不让她走,从他妹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又说到他们两个的分手,她知道他醉了,也知道他说的话不能当真,但他发红的眼眶和眼底隐隐的潮湿,让她觉得能不能再给彼此个机会。
仅有的两次确定转头就被打了脸,而且还是鼻青脸肿,她可以挺着肩昂着头,对别人说没关系,她不在乎,一点儿都不疼,可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
再在一起后,他是在一点一点消除她内心的摇摆和不确定,但是潜意识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要太信他,所以昨晚在蒋梦面前,才会脱口而出那句话。
程瑾澜抬头看他,眼角浸着晶莹,“我对你不确定的地方有很多,你要怎么办?”
邵成泽抚着她的脸,“只要你不和我提分手,我总能把所有的不确定都变成确定。”
“我要是和你提分手呢?”
他的吻落下来,“我不会再给你提分手的机会,淼淼,有些错,我犯一次就够了。”
良久,程瑾澜在他的唇下呢喃出声,“其实,不管原因是什么,我有点儿开心,是你买下了这栋房子,也还留着屋子里的东西,我做梦的时候,会常常梦到这些多肉,我以为它们已经有了别的主人。”
邵成泽轻碰着她的唇,“我也很高兴,终于做了一件可以让你开心的事情,该早点儿带你到这边来,”刚说完又否定了自己的话,“也不对,要是知道能招你这么多的眼泪,还不如不带你来,总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哄你开心。”
程瑾澜哭到有些懵的脑袋慢慢清醒过来,她推他的肩膀,“我要去洗脸,脸上都难受死了。”她今天化了全妆,现在脸上一定惨不忍睹。
邵成泽重重地裹了一下她的唇角,然后打横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到洗手间,将她放到了洗手台上,看着旁边的瓶瓶罐罐研究,“要用哪个,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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