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姜南柯给张志尧写过一首歌。彼时已经感受到心动的音乐人,想给这首歌取名为‘我喜欢上你了’。但那位极其潇洒的男性友人却说,那首歌应该叫《蓝颜》,蓝颜知己的蓝颜。
不是所有的男性朋友都能被称之为蓝颜的,姜南柯那么多男性友人里,能拥有蓝颜知己这一称号的也只有张志尧。
张志尧就是如此特殊的存在,特殊到他在某个时间门点出现时,姜南柯会感觉到心虚。
2006年初,‘长颈鹿’小姐的时间刚爆发,姜南柯正在经历被检方盯防兼顾拍摄人生第一部作为导演的‘处-女-作’之时。
某个携带‘十七岁’故事的少年人乘着朦胧的月色,差一点就进入了少女的梦中,而差的那一点,就在于
“我不是故意打扰,只是”
被月色笼罩的花园里,上一秒还欺身而上吻住少年人的少女,这一刻光速后撤,动作之大,身后藤编的椅子都被她带倒,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月亮依旧高悬夜空,可惜月色下的花园里什么暧昧都没了,只有尴尬和一咪咪心虚。
姜南柯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一座大城堡,面上无敌心虚的看着张志尧,笑容干巴巴的,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酒精上头仿若进入一场朦胧梦境的李准基现在也醒了,醒来后没有尴尬反而有一丝不满,对来人的不满,你谁啊?!
站在花园门口的张志尧看他们两都不说话,干脆自己说,“虽然这边好像很偏僻,时间门也很晚了,但有些事你最好还是回房继续,需要我避让吗?”
他说的是中文,李准辑没听懂。姜南柯听懂了,脸都红了,磕磕绊绊的解释,你误会了,我这啥也没干啊。
笑容多少有些微妙的张志尧听她磕磕巴巴的讲完,切换韩语,以另一个男孩子听得懂的方式,询问姑娘,“我还没找到住的地方,你这个有空房间门吗?”
迅速点头的姜南柯脑袋垂下去才想起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们的事之后再聊吧。这位”张志尧眼神看着姜南柯,伸手朝陌生男孩示意,“你需要我避让一下吗?”
微愣一瞬的姜南柯按了下眉心,先转身扶起倒下去的椅子,示意小伙伴在这等下。再转身示意李准基同她去另一边单聊。
被月色蛊惑也只蛊惑了那一瞬间门的姜南柯,如今完全清醒,略带尴尬但更多还是从容的对后辈微微鞠躬,为刚才一时情迷的冒犯而道歉。
“我可能喝的有点多,希望你别介意。”姜南柯说完看他要讲话,便停下等他说。
有很多话想说的李准辑如今唯一能说的好像只有,“我还能再联系前辈吗?”
姜南柯笑笑,“当然可以啊,不过等我这边拍完吧,拍完了我请你喝一杯正式道歉。”
这次尴尬的变成了的李准辑,手足无措。姜南柯拍拍他的肩膀,大气的很,让后辈先上楼吧。
后辈是来给前辈的电影客串的,如今客串的镜头已经拍完,李准辑已经杀青,他随时都能离开片场。
月色蛊惑出的一时情迷很好解决,但那个同样出现在月色之下,还翘起腿坐在藤椅上抽烟的家伙,却让姜南柯心虚的都不想过去了。
躲是没有未来的,人家都来到‘大本营’了还能躲到哪里去?
人就在自家剧组包下的旅馆,自觉身处大本营的姜南柯,在磨蹭着靠近张志尧的路上,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什么都怪月色太美,酒也喝太多啥的。可等真走到人面前了,她又不怂了,本来啊,他们俩又不是男女朋友,她也没出轨,有什么好怂的!
不怂,刚!
拽着藤椅的边缘大喇喇坐下的姜南柯准备跟张志尧硬刚,我啥也没干,就算干了,我也是单身,合理合法!
已经灭了一根烟的张志尧正在点燃第二根烟,听她弄出来的动静只是瞟了她一眼,点燃那根烟后递给她,同时说,“我看到你被这边的检方带走的新闻,发生了什么事?”
月亮还在夜空挂着,周围还是那个被月色笼罩下,朦胧又浪漫的小花园。
脑内还在想男女问题,自己就是单身想亲谁亲谁的姜南柯,突然听到这个跟她的思路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愣愣的伸手接过烟,“你是为这事儿来的?”
“我之前在澳大利亚,昨天才回宝岛,才听说。”刚飞过来的张志尧让她先讲正事,“我去翻了一下新闻,看起来好像很严重,你几次被检方在公共场合带走?他们想要做什么?”
本来就是封过了无痕的情愫,那股风刮过去了,姜南柯迅速就把已经上楼的少年人抛在脑后,转而思索着要怎么跟蓝颜说,她这事儿不太好跟第方解释。
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的张志尧看着她纠结的小表情,笑了,“不方便说就不说,不过,你得告诉我,需要我帮忙吗?”
嘴角不自觉翘起的姜南柯轻松的摇头,“不用,我搞得定。”
就在妹子想跟小伙伴炫耀自己也很厉害之时,男孩子突袭抓住她的椅子扶手凑近她,给姜南柯猛然吓的一个后仰,他又慢悠悠退回去了。
叼着烟的男人靠着椅背望着月亮,对被吓的心跳还没恢复平稳的姑娘说,“上个礼拜有人跟我告白,德国人,非常典型的日耳曼(名族)美人(代指身材高挑、迷人性感),很漂亮,金发碧眼,还”
轻‘啧’了一声的姜南柯什么都没说,但那一声就足够让张志尧扭头看向她,眼神略有些冷淡,好似在问你‘啧’什么?
啥也没说的姜南柯一脸无辜的看回去,干嘛,我说什么了?
她不说,张志尧继续,“看着有点眼熟,谁啊?”
没有任何名称代指,可姜南柯就是知道,又不免心虚,“为什么要把我搞得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