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笑出声的女声让吼到一半卡壳的男人猛然又把脑袋埋下去,这次彻底成为鸵鸟,在女孩子越笑越癫狂的背景音下。
鸵鸟先生抑郁不起来了,只觉得丢脸,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就这还不忘怒吼李正宰,这家伙是狗吧!人干事?居然特地把睡觉的人挖起来看他笑话?!
创造了一场大乐子的李正宰对现场的效果很满意,先去距离鸵鸟最近的单人沙发边坐下,还拍拍扶手,示意观众也来坐。
笑倒在地上就差打滚的姜南柯眼泪都笑出来了,蹒跚爬起,嗓子都笑哑了,颠颠走到李正宰边上坐下,用沙哑的嗓子跟乐子人队友八卦。
“要不说还是男人了解男人,你那天早上跟我说你们都不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么多年他可能都没过去只是藏起来了。可我真没想到,他居然藏那么深,哭的那么丑~”
李正宰边点烟边跟妹子讲,这就是你不懂了,“他可能这么多年都觉得是他拖累的你,搞不好午夜梦回都能翻身而起,无数次懊恼,他为什么要给你电话,如果他没有给你打电话,后续的事都不会发生。”
“哇~悲情角色~”姜南柯‘啪啪啪’鼓掌,还抽走李正宰唇边的烟,吸了一口再给他怼回去,用咏叹调感慨,“我伟大的朋友,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我的笑颜,忍辱”
“你们俩够了!”鸵鸟先生总算抬头了,怒指两个‘贱人’,“没看到我很难过吗!”
“看到啦。”姜南柯乐呵呵的看着她。
李正宰伸手冲眼睛比划一下,“两只眼都看到了。”
“呀!!”
朝阳即将升起,悲愤的怒吼刺破夜空,窗外隐隐泛起白光,屋内两位损友的笑声能盖过一切。
这一点都不符合常规电影的套路,按照一般电影的路数,背负沉重愧疚的多年的友人,总算卸下心头巨石,作为至交好友,怎么都应该跟他抱头痛哭啊。哪怕是一醉方休,也好过直接开嘲讽,太反套路了。
可现实好像就是不讲逻辑的,现实里的朋友,就是损友,只会看兄弟笑话。
深夜痛哭的郑宇盛,这么大个乐子,李正宰能嘲笑他一辈子。如此给力的乐子,姜南柯要是没看见,能懊恼一辈子。
“幸好你把我叫起来了,不然我肯定跟你绝交。”
“那是,要不然我会直接进你房间叫你么。”
也不知道是早餐还是通宵后的宵夜,三人组又坐回了餐桌上。几人面前摆着的不是任何人亲手做的食物,而是姜南柯和李正宰,快快乐乐开车出去买的‘麦当劳’,姜南柯突然想吃这个,就是可惜早上不卖儿童套餐,没有玩具领。
独自留下的郑宇盛收拾了昨晚的一片狼藉,丢了垃圾洗了澡,除了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格外有喜剧效果之外,已经看不出来之前的狼狈。
带着食物进门的两位损友面对‘肿眼泡先生’疯狂嘲笑,一点都没收敛。郑宇盛全程无视,他饿了,要吃东西,管那两只狗在叫什么。
被嘲笑的人一点‘正反馈’都不给,两位‘恶童’折腾的半天也觉得无聊,话题很自然的就换了。
李正宰跟姜南柯说他的电影已经找到投资了,郑宇盛迅速插话,卖队友。
“你知道吧,这家伙没找你要投资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也没信心,怕你的投资打了水漂。”郑宇盛边说边吧唧嘴,故意讲,“男人的自尊心,啧啧啧。”
有自尊心的男人白了他一眼,“你先拿冰袋敷敷眼睛再来讲我。”
姜南柯则是对李正宰说,“我其实为了你的自尊心有些话没跟你说,我个人建议你最好自己出钱拍。当然这样可能会让你亏的血本无归,可你是资方,你自己出钱,有很大的概率会激发你的动力,有亏本的压力,你就会更想进益求精。”
“我先讲,话不太好听,但事实就是,你花别人的钱买梦想,实现不了也就实现不了,无所谓的。就算导演的作品失败了,你依旧可以回来当演员啊。就像河证宇,他作为导演的作品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天赋,可他不愿意像是打磨演技一样打磨自己的镜头,那他就是只能作为演员。”
“你的功利心太重,我没办法判断你到底是真的想成为导演,还是觉得演员这个职业的天花板你已经碰到了,没有上升的余地了,才想去当导演换个赛道。为此,我没办法跟你说,你自己出资更适合追寻梦想。”
“可你功利心太重即是缺点也是优势,我始终认为,你是压力之下会爆发出更大能量的类型。这么多年你碰到多少危机,都闯过来了,每每碰到危机,你的攻击力都特别强,这是优势来的。”
这番话让李正宰很意外,意外的说出,“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功利心那么重。”
“废话,怎么可能喜欢,哪会有人喜欢别人功利心很重。”姜南柯也没否认,“但我们是朋友啊,你有缺点我也有,又不是用缺点交朋友的,大家不都是用优点交朋友么。”说着话指了下安静吃饭的傻子,“他也一样,我还嫌弃他是个弱智,也没耽误我们成为朋友啊。”
朋友用他的肿眼泡艰难的翻了一个搞笑版的白眼,给另外两位朋友逗笑的同时,陡然曝光了一个秘密,“我搞过李准基一次。”
姜南柯和李正宰齐齐望过去,这么突然?
张大嘴一口咬掉汉堡三分之一的郑宇盛,用含糊的需要旁听者仔细听的话语,讲述李准基退役后,他暗搓搓的拜托过一帮制作人,让他们不要跟李准基合作。
有些话出口很难,但讲都已经讲了,咽下汉堡的郑宇盛就望着姜南柯,大无畏的说,“当时很多人误以为是你让我那么干的,圈内有段时间流传李准辑被软封杀,好多人以为你干的,但我估计那种你听都没听过。”
完全不知道的姜南柯望着神经病,“你干嘛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