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科看着都快急死了,但老头却没有一点解释的意思,而是伸手刮开了一点药膏,戳了戳伤口边缘。
怀嘉木轻轻吸了一口凉气,白烬述皱皱眉,低头吹了几下伤口。
伤口里面不再涌出鲜血了,但是伤口周围随着老头的动作,又渗出了不少血液。
“我去拿药?”兆影来看了看伤口,表情也带着点诧异。
她记得她昨天看见的就是这个样子的伤口,一晚上过去,怎么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
“药应该没用,”老头摇了摇头,“我的药和别人的药不一样。按理来说昨天上过药后,今天就应该不再往外流血的。”
正常伤口一晚过去,伤的浅的位置多少会结点疤,但是这个伤口一夜过去,不仅没有结疤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和昨天送过来时一模一样。
“哎,有问题啊,”老头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伤口被人动过手脚,不会自己愈合。”
“肯定是小郭,”暴脾气的队员脱口而出,“他肯定做了什么手脚。”
白烬述看向许科:“有什么东西能达成这个效果?”
小郭恐怕早就知道伤口不会愈合,所以才会捅的那么深不说,还丢下一个重伤的怀嘉木任由他的队友们送他去医院,自己一个人逃回去。
如果昨天不是他们果断送人来了药房这里,按照那个失血量和伤口严重程度,还有后期根本不会愈合的情况,怀嘉木必死无疑。
“不好说……能达成这个效果的东西太多了,”许科又控制不住地开始走来走去,“世界上能害人的办法那么多,仅凭这一个条件,判断不出来的。”
“那有没有什么能破解的办法啊?”闻琪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担心,“伤口一直好不了一定很疼吧?”
“破解的话……最好的办法肯定是找到做了手脚的人,或者做手脚的东西,但是现在……”许科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在场的还有别人,赶紧停下。
但是现在做了手脚的人和做了手脚的东西都在另一个世界,能不能找到解决不好说,但怎么回去就是个问题。
白烬述微微眯起眼睛。
他虽然对这些东西了解不深,不过他倒是知道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只要做手脚的人死了,他所做的东西肯定会失效。
范大夫还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在想什么,转身走到桌前拿起笔写了一个房子,顺手递给旁边的昌威廉:“先抓药吧。”
“现在熬吗?”昌威廉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
“现在,”老头点了点头,“熬了之后趁热喝。”
“趁热……酷刑啊。”昌威廉低声嘀咕了一句。
他在这里待了几天就熬了几天的药,中药的味道可不好喝,他光是闻就都要吐了,难以想象喝了会怎么样。
“我来抓药吧,”昌威廉不熟悉药柜分布,白烬述主动站起身,把药方从他手里拿过来,“你去准备熬药。”
“你去拿柜子底下的药粉,”老头转头对着兆影来说到,“顺便再去一卷新的纱布过来。”
这边的三个探索队员们各自有了需要忙的事情,而留在这里的异常调查局队员们却因为老板来了而不能继续在仓库探查,只能焦虑地坐在队长身边,大眼瞪小眼。
而许科则是更焦虑地走来走去。
“你别走来走去了副队,”过了几分钟,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副队你坐一会吧,你走来走去我看着心慌。”
许科悻悻坐下:“我这不是着急。”
但是着急显然什么用都没有。
随着中药入水,难以形容的味道在整个药房蔓延开来,范大夫终于重新换完了药,从旁边的座位上站起来。
“哎呦我这老腰。”他扶着腰缓了缓。
“我扶您。”兆影来看准时机上去扶住范大夫,侧身对着斯卡奥打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过来。
白烬述坐在床边,面带微笑地把手里的毛巾丢到水盆里,回了一个点头。
兆影来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