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说得是心里话,但是曹欣不信。
同为洁癖人员,哪怕是此刻生了恋爱脑,也受不了多日不清洗的自己。
赵云无法,专门在午间安营之后带人捡了许多的干枯树枝,给曹欣烧了好几锅水。
丁氏算是看明白了,赵家那个小子虽说年长几岁,但是还是管不住自家那倒霉孩子。
不过好歹在专门选了日头最盛的午间,丁氏便没有说什么。甚至因为水烧的多,她也去清洗了一番。
洗个澡,带上男朋友送的花环,吃着他烤好的肉,曹欣便又觉得自己是小仙女了。
赵云见她欢喜的模样,便也觉得欢喜。他真的觉得曹妹妹哪里都好,便是随口哼唱的歌曲,也是动听的很。
快乐的日子过得很快,很快众人就到了小沛。
“恭喜女公子!”陈宫一脸沧桑的看着同骑一匹马的赵云跟曹欣,冲着曹欣行礼道。
曹欣下马之后,开始问即春耕的事情。
陈宫原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提到正事儿,便又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从前做县令,他也是一心为民,想要为百姓做出一些实事来,但是总是不得法。如今管着农桑之事,便觉得这才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是……他现在一心铺在农桑上,但是女公子却将整个青州徐州还有小沛的政务都交给了他。
忙的除夕夜都不能回家,还被自家娘子抱怨,如今看到女公子还未婚假就跟赵子龙卿卿我我,瞬时就有些心理失衡。
自己劳心劳力,废寝忘食,甚至头上头发都掉了一小半……女公子好生悠闲……不,快活?
曹欣听着陈宫的讲解,看了看后面的陈登,也没急着回去安顿,反正有阿母,直接就跟他们去了议事厅。
不过是两年,徐州百姓不光不记得刘皇叔,甚至连陶谦都不记得了,陈登原是心中有些悲凉的,但是陈宫问他想要跟谁干?
结果没有犹豫的,陈登选择跟着女公子。
女公子为人大方,不光给他丰厚的俸银,还为自家儿女谋请良师,允自己娘子处理妇人事务。而自己也并不需要他掏空家产补贴百姓,还能让百姓的生活日益好过。
如此一想,陈登也就理解百姓们的选择了。
不是说陶刘二人不好,他们也算得上是当世有良心的主公,并不过分压榨百姓,但是百姓的日子却过得并不好。
特别是刘皇叔当初徐州的时候,过于贫穷的刘皇叔很多时候,连手下兵士们都不能吃饱饭,便是再宽仁爱民,百姓们的日子只能更苦。不光如此,征兵也是个让所有人惧怕的事情。
如今换了曹家女公子,只要肯干吃饱饭便指日可待,征兵也不强制,但是光是当兵能吃饱饭,偶尔还能吃肉这一点,就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当不了兵的,家中劳力多的,官府也提供了许多做工的活计。不知不觉,日子慢慢的就好了起来,有好日子过,如今谁还怀念当初的苦日子?
陈登看着年幼的女公子,并无半点儿怠慢,充满了恭敬,等陈宫说完后,知道女公子想听什么,并没有一味的恭维说好听的,而是说起农家跟许多墨家的不和。
“农家研究良种,墨家做自己的小发明,他们为何不和?吃太饱了?”曹欣喝了口水问。
“……”陈登一顿,转而说起两家抢人的事情。
自从曹欣当初在许县认识了农家的老农之后,就一直重用他,许是看到了农门兴起的可能,他也非常尽心不说,甚至开始联络曾经的邻里,然后找出一些善农事之人重启农家。
而墨家则是曹欣招揽的匠人们引来的,没人不想过好日子,加上曹欣真金白银的奖励着实诱人,小发明也是不断地。
因为曹欣并未提及更看重哪一家,因此他们都憋着劲儿,努力发展。
曹欣很喜欢这种正儿八经的比试,只要不过分,不动手,她基本就当不知道,这次却是原本农家的弟子转投了墨门,从而引发了双方不小的争斗。
“还是吃太饱了!”曹欣感慨道,饿肚子的时候,才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怎么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陈登点点头,道:“女公子您看?”
“在我心里,诸子百家,各有各的优点,分不住最好最次,农人研究如何让粮食高产,墨家研究农具,让农人不那么辛苦,本是相辅相成之事,却因轻贱直说,屡屡争论……”曹欣放下手中的茶碗,对陈登道:“问责两方门主,若是无能,便换人做。”
这种小事儿都要来调节,这辈子估计就没有安宁之日了。
陈登闻言立马记了下来,说起另外一件事:“城中有人借着是许攸将军的亲戚行不轨之事,好像暴征了不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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