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阿黎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适才在莳华馆容辞哥哥想亲她却被人打断,彼时那里是个隐秘的地方,且整层楼无旁人在。而这里是酒楼,还怪不好意思呢!
她跟做贼似的,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作,大眼睛紧张又期盼地望着容辞。
容辞缓缓靠近,噙住她的唇瓣,轻吮。
他的唇非常柔软,还有一丝凉,吻着她时带着阵潮湿,像是清晨的露。甜甜的。
阿黎呼吸越来越急,心口跳得越来越快。
这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她只觉得自己恍若梦中,晕乎乎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容辞哥哥亲她。
容辞哥哥亲她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不争气——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想让他停下。
过了会,容辞喊她:“阿黎?阿黎?”阿黎脸憋得通红,眼眸湿漉漉。“阿黎,"容辞无奈:“张开嘴,无须紧闭。”
阿黎窘,却听话地张口。
可正当容辞想更进一步时,外头却传来叩门声。
下一刻,门被打开:“客官,本店的招牌点心来咯!”跑堂一脸热情地站在门口,但他机灵地发现屋里的情况不大对劲。
一男一女靠得及近。女子脸色通红,而那男子……面上似乎有被打断的不悦。
跑堂的腿一软,端着点心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正当纠结之际,男子出声道:“端上来。”
腊月中旬,俪阳长公主府设菊花宴。
听说为了这次宴会,俪阳长公主花重金将京城所有名贵的菊花品种都买回了府邸。
认真说来,眼下临近过年,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事,但凡有点眼色的人家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设宴。
此前俪阳长公主也考虑过这点。
可她刚回京城,正是万众瞩目之时,便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俪阳风风光光地回京城了,也好为女儿争一份脸
面。
若是等年后再办宴,估计要等二三月份了,毕竟年后家家户户更忙。而且,得等上那么久,日子一长,众人渐渐淡忘,反倒显得她俪阳不受宠似的。
是以,她定下腊月中旬的日子,几乎给京城权贵们都下了帖子。俪阳长公主头一回下帖,众人自然不好推辞,皆默契地卖她这个面子。襄阳侯府也是如此。
这日,戚婉月早早打扮好在门口等女儿。过了一刻钟,才见阿黎出来。“起迟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