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府的管家早就在门口恭迎了,见容世子来,立即笑嘻嘻地说:“容世子,老夫人、老爷和夫人都在厅中等了。"
他还悄悄对容辞低语了两句,容辞听后,不禁莞尔。
容辞来到宋家大堂,进门就见宋老夫人坐在上首。
宋老夫人如今已年过古稀,这些年陆陆续续养病,身子瘦弱,却因着今日是大喜日子穿得喜庆,看起来神采奕奕。
而宋组白和戚婉月坐在下首左边,宋家三房宋组纤和尤郦娘坐在右边。宋家大房已经离京上任没能瞧见这场盛况,不过将几个小辈们留下了。毕竟两家的亲事就定在六月,届时还要回来吃酒,怕来来回回赶路折腾,索性小辈们都留在府上。
如此一来,宋家热闹得很。这个小侄子们见容辞来了,纷纷欢喜地喊:"小姑父?有没有糖呀?"
纳征的习俗之一,便是准姑爷给小辈们封红和糖果,女方家长辈也会给封红,讨个吉祥如意。容辞早已准备好,命人将糖果盘子端上来,每人发了个封红,又分了一把糖果。小侄子们得了糖果欢呼地跑去后堂,清脆地喊:"小姑姑,我得糖果啦,你看!"阿黎脸色涨红。
按规矩她得待在闺房的,但她想瞧热闹便躲在后堂。原本她在里头藏得好好的,结果被小侄子们出卖了。
她轻啐:“旺哥儿,不是说好了不准喊我吗。”话落,惹得外头堂屋的人哄笑。容辞也笑。
长公主府中。
屋子里传来哭闹摔打的声音,婢女们站在廊下战战兢兢不敢靠近。
洒扫的婆子在远处瞧了两眼,小声道:“郡主脾气越发暴躁了,再这样下去,公主府值钱的东西都被砸光了。"
"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事,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有的是钱犯得着我们担忧?"“也是,”那人点头:“只不过今日郡主发脾气是为哪般?”"你不知道?"“知道什么?”
“今日是睿王府下聘的日子。”"哦,"那婆子啧啧两声:"难怪了。"
外头都传玉敏郡主想嫁容世子,这事是怎么传起来的也不清楚,但隐隐听说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逼迫容世子却
没成,惹得俪阳长公主没脸。
这半个月来,俪阳长公主和玉敏郡主几乎没出过门,也不准许府上下人谈论这事。两个婆子又站了会,听见有人请安,忙转头看去。是俪阳长公主来了。
俪阳长公主得知女儿发脾气,立刻赶过来。到了门口,她冷声斥责婢女:“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任由郡主在里头闹也没人劝?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还不如都发卖出去!"
婢女们赶忙跪下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是郡主她……"
一个小婢女忐忑道:“是郡主将奴婢们撵出来了,奴婢不敢忤逆。”
俪阳长公主脸上厉色乍现,对着旁边的嬷嬷说:“将这小蹄子打二十板子再发卖出去,伺候主子不利倒还有理了?"
那婢女顿时哭喊求饶,却无人听了,俪阳长公主已抬脚进门。屋子里,玉敏郡主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玉敏,你瞧瞧你这个鬼样子,可还有半点皇家郡主的模样?”合欢散的药效过后,玉敏郡主渐渐清醒,得知自己曾当着许多夫人的面出糗,她整日哭闹。
她玉敏郡主尊贵无双,何曾丢过这种脸?往后她还怎么在京城见人?
原本想着等风头过去了再慢慢筹谋,哪曾想,今日听说睿王府去襄阳侯府下聘了,且聘礼绕了半个京城。她又气又妒,气容辞不留半点情面陷害她,妒宋槿宁居然抢了她的夫婿。
这口气,她憋在胸中憋得心都疼了。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她哭着说:“我才是尊贵的郡主,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难道不该是我的吗?"
俪阳长公主也气得血液汨汨地往头顶冒。她气容辞做得绝,也气自己女儿不争气为了个男的要死要活。
“来人!"她吩咐外头:“给郡主洗漱梳头!”
她蹲下去,安抚自己的女儿:“敏儿别急,娘会想法子。”说完,她眸子里恨意深深。
也不知是谁人将那日在宫里的事传出来,说玉敏郡主抱着根柱子施淫,还试图侵犯太监,这事被添油加醋地说,如今大街小巷都知晓了。
她们母女成了京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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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抚道:“敏儿,容世子恐怕是嫁不成了,但娘会让你嫁个好人家,定不会比容世子差。我儿振作起来,旁人越笑话越要争口气!"
睿王府的聘礼已下,接下来便是筹备成亲事宜,戚婉月年后也开始忙碌起来。虽说这桩亲事准备了许久,可临到成亲之际还是有许多琐碎事需亲自张罗。
比如绣嫁妆。
寻常人家不论门第高低嫁妆都是闺阁女子自己绣。可在她们襄阳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