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的所有反应都正常,包括他后来八卦许建文的案子。
向驰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一个字没漏,他接到史沛然的电话后,起身告辞,去了离这里不远的京州市局。
市局的办公室里。
史沛然把两个卷宗给向驰推了过来,&34;你只能在这儿看。&34;向驰拿起上面的牛皮纸袋,&34;那是自然。&34;
这里的案子就是元宝说的那起。
案子有进展,尸源找到了,死者是一家报社的小记者,老家在中冀省宁济市——在京州北面,距离不远。
死者性格活泼,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没有仇家,也没有工作中的恶意竞争者。
死亡时间是2000年12月31日晚上9-12点。
死因,机械性窒息——凶手力气很大,用双手掐死了死者。胃里发现安眠药成分。死者有过婚前性行为,但生前没有。
另一桩案子的死者二十二岁,姓蔡,大学四年级生,死亡时间是1999年12月26日凌晨2-5点。
死因,机械性窒息——凶手用麻绳勒死了死者。死者生前有过性行为,但私密处没有撕裂伤。同样被抛尸,尸体被扔在京州以南,运河北岸的小树林里。
两个案子的相同之处在于,死者都是年轻女性,都是大学毕业,都死于机械性窒息,都是抛尸。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劫财,一个劫色,且凶手使用的手段不同,抛尸地点相距甚远。
有不同,也有相同,但这个“相同”之处不足以支持并案,更与欧阳和温丽萍的案子无关。
史沛然见他看完了卷宗,问道:“我说,看出什么来了吗,给点意见?”
向驰道:&34;既然两个案子已经相提并论,想必师哥合并查过了吧。&34;
史沛然点了根烟,&34;凶手都有车,都有过男朋友,我在这两点上下了功夫。但小记者的同事、同学,以及父母都说她没交过男朋友。蔡姓女大学生倒是有过男朋友,发生过性关系,但被害前二人分手一年多了。前男友没车,而且有时间证人,人不是他杀的。&34;
总结一句话——还是没有线索。
向驰把两个卷宗的第一页并排摆在面前,“两位死者长得都很漂亮,他
们的社交圈子有重合吗?&34;
史沛然道:“查过,目前没有发现。”
向驰道:“假设两个案子是一人所为,那么,这个人可能会有一辆昂贵的汽车,足够漂亮的外表,或者,他有着不错的谈吐,和一份光鲜的职业。&34;
史沛然明白他的意思,&34;你认为,他在狩猎?&34;
向驰颔首,&34;还要加上一个前提,如果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34;史沛然道:“但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并不相同,作案目的也不一样。”向驰道:&34;如果是狩猎,好的猎手自然懂得伪装。&34;
史沛然思索片刻:&34;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一旦这个前提不成立,所有调查都是无用功。而且,京州这么大,具有这样条件的年轻男子不胜其数,就算前提成立,调查也无处下手。&34;
向驰挑了挑眉,&34;如果此人一年杀一个,你们的压力就更大了。&34;史沛然瞪了他一眼,&34;你在幸灾乐祸?&34;
&34;没那个意思。”向驰道,&34;师哥,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他从用绳子勒,发展到用手掐,很可能在探索哪种杀人手段更能满足他变态的心里。&34;
&34;这也说明他有极强的掌控欲。一个人的掌控欲有时候基于足够了解之上,我想,还是应该细查两名死者的人际交往,以及她们生前的足迹。&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