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是啊。”
“不太好。”季望澄试图和他讲道理,“扣太多了,少扣一点。”
黎星川压根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是我的表格,我是唯一的裁判,你别跟我讨价还价,小心我坐地起价。”
季望澄:“三分吧。”
黎星川:“那么六分。”
季望澄:“…………”
季望澄不说话了,抱着肩坐下,额边碎发随着低头思考的动作垂落,仿佛耷拉下来的猫耳朵,黯然的折成了一双飞机耳。
“再商量一下。”他语调放的很低,“闪闪,我想和你结婚。”
像是有一阵细弱的微电流,钻进耳膜,一路爬上天灵盖。
黎星川的脊背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那、那你不知道。”他的脸颊开始泛红,“两个人不诚实相对,是不能进入婚……婚姻的吗?就是,反正你不能骗我,也不能有事瞒着我。”
季望澄思索片刻:“不会,我看过了,婚姻法保护的是双方财产。”
黎星川:“……”
这个油盐不进的猪。
“我不会隐瞒资产。”季望澄十分坦荡地说,“全部都是你的。”
黎星川:“……谢谢,不用了。”
季望澄据理力争:“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结婚对象。”
有更好的处理掉。季望澄想。不过这么说,似乎在诋毁闪闪的个人魅力。
于是,他补充:“如果有,他们没有我诚实,也没有我听话,我才是最合适的。”
“是吗?”黎星川冷酷地问,“那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怎么解救我的?”
季望澄:“我跟踪你,是保镖救了你。”
黎星川:“……”
黎星川被他气笑了,怒极反笑。
“你说不说?”他说。
季望澄目光漂移。
黎星川说:“想好怎么说再来找我,否则我是不会理你的。”
说完,他回到房间。
黎星川决定冷战到明天晚上,不是真的生气,但他确实对拐卖事件的真相十分好奇。
必须得给小季上点压力,如果明晚实在等不到答案,那再想别的套话办法。
-
第二天一早就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八点的早课,两人有说有笑地去便利店买早餐。
一个三明治一杯咖啡下肚,黎星川的精神终于从迷迷瞪瞪中醒来。
他记起昨晚才立下的FLAG,突然变脸:“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