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呕心沥血爬出来的五行大字,忽然沉默震耳欲聋。
黎星川的字有种异域他乡的美感,乍一看像俄文,用大白话来形容就是狗看了都摇头,和季望澄工整如印刷体的墨水字形成鲜明对比。
但他丝毫不觉得羞耻,大大咧咧地开抄,很快也涂满了一张,交卷出门。
警局边上有地铁,坐四站路就能到家附近地铁站。
今晚的列车有些不同寻常。
过了晚高峰,也不是客流量很大的站点,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位女士,忽然吵了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说了我是不小心的!”
“你这人态度怎么这么差啊!”
“我怎么态度差了,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你这也是道歉的态度吗?!”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嗓门越来越大,周围的乘客纷纷侧目。
左侧的年轻男生试图劝架,被她们同时指着鼻子骂“男的滚一边去!关你什么事!”,男生被说得脸涨红;右边的大爷也看不下去,出言相劝,她们也毫不客气。
八卦是人的天性,黎星川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这两位女士衣着得体、妆容精致,背的包质感也很好,一看就是在附近CBD上班的高级白领,她们会因为“踩到鞋子”这么小的事在公众场合大吵大闹,让人很是意外。
黎星川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俩人加班加得太暴躁了,所以一点就炸,资本家真是害人啊。
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一场骂战由两个女人扩展到了五六个乘客,乘务员从别的车厢赶过来调解。
季望澄一言不发,沉默地审视这场闹剧。
“滴——滴——”
列车到站,车门打开。
季望澄忽然起身。
“闪闪,我们走了。”他说。
黎星川还在看戏呢,闻言恋恋不舍地起来,跟着对方离开。
等到快上楼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不对,我们下错站了,还有一站路呢。”
“不是。”季望澄说,“我再待下去,他们会打起来,到时候会很麻烦。”
黎星川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