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扯我,我不就关心你一句。”
“走了。”薇薇看了眼车内显示屏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她今天除了那捧花的感谢语,还没给贺亭川发别的消息。
大
巴黎下午四点,贺亭川刚办完事出来,梁诏便躬身把手机递了过来。“有事?”贺亭川问。
梁诏点头。
贺亭川接过来,发现那里面是一张照片,昏暗的背景里,薇薇和时修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时修在哭,薇薇给他递了纸巾,她的同事也在边上,这是很正常的一张照片。
拍照片的人,大概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贺亭川把手机丢给梁诏,扯松了衣领,不悦道:“我让你派人去保护她,不是让你派人去监视她,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别用在她身上。我太太,她有自由交友的权利。
“是。”梁诏躬身点头,后背不自觉出了一层汗。梁诏还有话说,现在那里没走。贺亭川问:还有事。
梁诏这才敢说话:“先生,我查了一下,这个时修出道前还有个名字叫bra。”bra……
贺亭川倒是记得这个名字,薇薇醉酒上错车那次,提到过他,还说喜欢他。所以,梁诏斟酌措辞继续说,“他应该是您的……情敌。情
敌这两个字一出,贺亭川的眉骨动了动,瞳仁漆黑,转念又笑了。“梁诏。”贺亭川喊他。
“是的,先生。”
你记得晚上写篇检讨给我。关于什么的?梁诏躬身问。“情敌。”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您……不介意吗?梁诏没忍住问。
贺亭川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垂眉道:“我介意,但我相信我太太。”大
薇薇到家后,洗过澡,躺在床上给贺亭川发消息。贺亭川难得及时回她:还没睡?
薇薇见他不忙,立刻摁着语音和他说话:“今天轮到我想你了呗,可以开视频吗?”
“大半夜给你开视频,像是去查岗的。”贺亭川说。
给你检查呗,要吗?又是一句语音,甜腻腻的,夹杂着抹娇俏的笑意。
贺亭川随手推开边上一扇门,找了个椅子坐进去,给她打了视频电话。
她总有这样的魔力,让他快速平静下来,
薇薇一本正经地举着相机,在卧室里拍了一圈,声音又娇气又软萌:呐,先给哥哥查查岗,我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几天不在家,卧室里收拾得很干净,飘窗上多了两个灰色的树袋熊公仔,仔细看上面还有字,一个是“薇”,一个是“川”,非常可爱。
薇薇转了一圈,把摄像头转回来,趴在床上和他讲电话,两条洁白的小腿往上举着,弹啊弹的,像条小美人鱼。
“今天怎么这么晚?”贺亭川问。
薇薇把bra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总结就是她和吃饭又等人,晚了。
当然,她把bra的隐私给省略了。
上次在你家,看到了他的专辑。
“对,我是他的多年老歌迷。”薇薇笑着说。“喜欢他挺久的?”贺亭川问。
薇薇立刻察觉到敏感词汇,笑着问:“哥哥在吃醋么?”“不至于。”他表情淡淡。
“我今天确实想在家里藏个野男人。”
他点了支烟,缓缓地抽了一口,眼睛漆黑似的无波的深井。“哥哥先问问是谁呀?”是谁?他
配合着问。薇薇一字一句地说:“他、叫、贺、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