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自己吃完一个包子,又夹了一个给贺亭川。这次,他没拒绝,直接吃了。
薇薇收拾了垃圾盈盈一笑,感叹道:“果然美好的一天就要从早饭开始。”
那一刻,梁诏终于知道他家老板为什么会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了。
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换作旁人可能要啼啼哭哭好久,她不但没有哭,倒还反过来安慰别人。冬日里的小太阳,就连他一个外人都觉得温暖,她近旁的人又怎么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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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薇薇扯着贺亭川上了楼,问:“哥哥困吗?要不要一起睡会儿?”
好。他非常好说话,跟着她一起去了房间。
窗帘拉着,贺亭川却睡不着,贺明远在监狱里,这次的事是谁做的?敌在暗,他在明。
如果是别的任何东西,他都可以忍受。可是这次是薇薇……那人又在挑战他的低线。
他想起了贺明远那句阴森森的话:你喜欢的,我们就要摧毁。薇薇敏锐地察觉到贺亭川有心事。
她凑到他的怀抱里,软软糯糯地问:睡不着吗?“嗯,过了睡觉的点。”贺亭川故意
说得云淡风轻。“那我唱歌哄你呀?”薇薇说。
他把她嵌到怀抱里,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说:“不用宝贝哄,我看着你睡就行。”
薇薇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瓣,软着声音哄:“哥哥,别怕担心啦,事情都过去了,警察肯定能找到那个坏人的。
嗯。他应着声,心里却没谱。
女孩渐渐在怀里睡着了,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也渐渐合上了眼皮。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薇薇从浴室出来,贺亭川正对着镜子剃胡须。
她看过一篇报道,人在紧张和压力的情况下,容易分泌雄性激素,胡须会比平常长得快。薇薇想起几个小时前,他抱她的样子,那些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唐。
哥哥,我来帮你剃胡须吧。她背着手提议道。
行。他把手里的剃须刀递给了她。
他太高了,薇薇要一直举着手,有点费劲。贺亭川干脆把她抱起来,放在了盥洗台上。
薇薇摁动开关,“嗡嗡嗡”的声音响起来,她凑近一些,把那剃须刀贴着他的胡茬一点点刮过去。
但是她不得要领,剃须刀经过的地方还有胡须。
薇薇轻蹙起眉毛,对着那剃须刀看了良久,小声嘟囔道:怎么剃不掉?是不是剃须刀坏了?贺亭川被女孩的小表情逗笑了。
没坏,我教你。他掌心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压着她的手背,带着她动。
这次,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茬,总算被她刮掉了。
等她替他刮完了,贺亭川拧开水龙头做了清洁。
薇薇还在盥洗台上,她等他抬起脸,指尖点过他的眉骨和鼻梁,停在他的唇峰上,低笑着感叹:“哥哥长得真好看。”
他脸上的水珠没有擦,沿着坚硬的线条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掌心,滴落在她薄薄的睡裙上,再晕染出一朵潮湿的小花来。
两人四目相对,靠得很近。
薇薇发现他睫毛上都是水。
贺亭川的喉结动了动,他捧着她的下颌,一点点地吻她,冰凉的水珠擦到了她的脸上。冷的、热的交织在一起,格外地
撩人心弦。
薇薇被他吻得没力气了,推着他说:白日宣淫。
他克制地压在她的肩窝说话:不宣,只想吻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