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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到了六月初。
这天,贺家老太太做寿,两人早起从家里出发去往贺宅。
薇薇上车后才发现后排座椅的上坐着她家的胖猫和奶狗。猫狗不相和的事并没发生,两小只却相处得非常融洽。
“哥哥把飞力和毛绒绒也带上了?”薇薇边系安全带边问。今晚住在奶奶那边,家里没人照顾它们。
薇薇闻言挑挑眉,笑得俏皮又甜:“上次奶奶说要让我陪她打麻将,我佯说不会。她说下次我住在那边,一定要教会我打麻将,我今天怎么办。
假装学一学,我坐边上给你看牌。
薇薇弯唇:行吧,哄她老人家开心,我也愿意的。
飞力在后排待腻了,踩着小步子,跳到薇薇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好。薇薇低头捏了捏它厚厚肉垫,好奇地问:“哥哥养飞力多久了?”
贺亭川想了一会儿说:“快九年了,它是我在罗切斯特捡的流浪猫,也是一位老朋友了,那时候年纪小,总是觉得在异国他乡很孤独,它给了我很大的安慰,那些外国朋友都喜欢它。
好久啊,比她认识贺亭川还早了三年,薇薇抚了抚胖猫的圆脑袋感叹道,“我也好想认识那时候的哥哥。
那时的他肯定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九年前薇薇在做什么?车子上了大路,贺亭川忽然问。
“我刚上高一。那时候她也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好遗憾啊,没能一起度过我们彼此的青春年少。
往事不可追,可以白头到老就行。到了一处红灯,他伸手过来扣住了她的指尖。薇薇偏头笑:也是。
贺家老太太过生,贺宅里挤满了人,进门前贺亭川叮嘱薇薇道:“今天有外人在,不能太过亲密
薇薇点头,表示同意。
小一辈的人也来了不少,午饭后,薇薇和那几个十几岁的孩子围坐在一起下五子棋。
她激灵又坏,总是给对面的孩子下套,总是她嬴,引得一帮孩子嗷嗷直叫:≈3
4;小舅妈,你怎么比小舅舅还聪明?
薇薇眉毛俏皮地跳了跳说:当然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懂不?
小舅舅可没有你这么可爱。
薇薇边摆棋子边眉飞色舞地说:“你小舅舅是男的,只能叫形容,不能叫可爱。”贺明朝推着轮椅路过,停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一群小孩接二连三地抬头喊:“大爷爷。”薇薇也连忙回头,站起来喊了声:“大伯。”
苏薇薇也是第一次和这位伯伯近距离碰面,之前只是听贺亭川提起过,这位大伯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一直坐轮椅,也很少出门。
贺明朝笑着朝她点了点头,道:“和亭川很配。”他说完就走了。
一群孩子继续下棋。薇薇偶尔放放水,也没一直欺负小孩子。嬴了棋的孩子,高兴得直叫。过了好一会儿,有人附耳过来叫薇薇:“老太太找您去二楼有事。”
薇薇收了手里的棋子上楼。
贺宅的二楼也很大,苏薇薇正要找人问老太太在哪儿,手腕一热被人扯进了一间略暗的屋子。她吓了一跳,正要叫被人用掌心捂住了嘴——是我。
薇薇的心脏怦怦直跳,待闻到熟悉的火燎雪松味,才稍稍定下心来。大约是嫌热,贺亭川脱掉了外套。
这会儿,他黑色的衬衫袖子卷到小臂,同色系的马甲紧束在身上,衬衣的领口敞着,喉结突出,锁骨半露,浑身上下透着股鲜有的匪气,英俊又很欲。
过道里人来人往,他掌心一摁,“吱呀”一声将朝外的门合上了。“哥哥怎么在这里?”薇薇小声问。
在等宝贝。他轻轻环住了她的细腰,垂眉靠过来,与她视线相平,一双眼睛似化不开的浓墨。
苏薇薇的心一下紧绷起来,她背着手,指尖碰了碰雕花木门说:“我现在没空和哥哥说话啦,奶奶找我有事,我得先过去一趟。
他鼻腔里逸出一声气音,似是在笑又像是旁的:“奶奶没有找你,是我骗贺太太上来的,底下的人太多了,没法和太太说话。
“哥哥想要说什么?”距离太近了,他的唇停在距离她的唇两三厘米的地方,薇薇的脊背隐隐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