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按在她肩头,他郑重其事道:“放心,本王在佛祖座下发过毒誓,这辈子除你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身边不会有,心里更不会有。”
话音落地,他俯首想亲她,但被后者灵活地躲开了。
这次,男人才真真再也藏不住委屈:“本王都要走了,阿骊都不给亲一下吗?”
荆微骊忍着脸上的红,僵硬地说:“不给。等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什么时候亲。”
“也行,到时候别有人反悔才是。”
认栽地松开手,樊封往后退了两步,把早就准备好的“惊喜”从树后拉出来,笑意盎然:“既然要出远门,那就劳烦阿骊帮我照顾它了。”
荆微骊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就想跑,可对上男人春风和煦的眉宇,又不知该朝哪个方向落脚。
是了,这人的手里竟牵了条她最怕的黑犬,正是当初在街边已然被它吓过一次的那只。
“你、你、你别让它靠近我!”
荆微骊急了,磕磕绊绊的嗓音却也软乎乎,还凝了点不知所措的哭腔:“它不会冲过来咬我吧?”
“怎么会,”樊封安慰道:“狗随主人,我喜欢你、疼你都来不及,它又怎么会舍得欺负你。”
“放心,它其实还是挺乖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家主人说的,刚刚才四脚并用的大犬立刻蹲趴下来,细长的尾巴乱摇,嘴也微微张开还吐着舌头,要多傻气就有多傻气。
虽然听到他这么说,可荆微骊还是不敢靠近,只能原地着急。
看她实在胆怯,樊封没办法,只能诱哄道:“这样好了,本王与阿骊事先作约,如果我回来时阿骊能与它相处甚欢,我就答应教你弹琵琶。”
先前还在发抖的人眼前一亮。
她问:“当真?”
樊封道:“我何时骗过你。”
……
“王妃,太师府要到了。”
从外面传来指骨敲动车厢的清脆声音。
悠悠转醒,荆微骊揉了把太阳穴,试图提神。
看着偌大的车厢,她抿唇。对哦,讨人厌的家伙已经走了,都怪他生得人高马大,突然不跟她挤在一起竟还有些不适应。
小臂微抬,她撩开窗帘去看外面的景象。
熙熙攘攘的小摊摆了满满当当,有叫卖声,还有小娃娃追逐的嬉闹声。距离上次这条街巷明明也没多久,可她却感觉恍若隔世。
因为樊封走了,她一个人也不想待在冷冰冰的王府,干脆就搬着东西准备回太师府小住。
因顾及这是回门后第一次归家,她盘算着从王府的库房里选些礼物带回去,但樊封往日里实在是搜罗了太多好东西,琳琅满目,她挑花了眼,便越选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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