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突然变大,盎然有连绵不绝之势。
凝视着她卷翘的睫毛,樊封克制地用指腹碰了碰,有点坏心思的意图。
他是突然改道回来的,原本只是想见见她一解相思苦,可眼下时时刻刻惦记的人已经搂在怀里,他反倒是不愿走了。
雨还没停,不便夜行。
他这样自我安慰道。
荆微骊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只感受到原本凉嗖嗖的周围突然热起来,她下意识地朝散发热气的源头摸索去,又不受控制地用脸颊蹭了蹭。
“好暖和……”她低喃一声。
这回,樊封才是真的冷静不下来了。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试着将搂着自己肩颈的手拿下来,可力道没控制好,竟然把她鼓捣醒了。
“樊封?”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温热干燥的掌心抚到了男人脸上:“是梦对吧,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阿骊这不是……”樊封刚想解释,可看到心上人还没完全清醒的眼神,没说完的话不自觉地噤了声。
他浅笑:“对,是梦。”
像是被用糖哄到的小娃娃,荆微骊嘴角扯出笑意,毫不顾忌地贴上去,主动得不像话:“就梦就好。”
被她的动作惊到,樊封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拢,指腹贴在她的后腰处,薄如蝉翼的衣服料子有些碍事,但他却不打算将它扯下来。
他故意垂首凑过去,循循善诱:“为什么是梦就好?阿骊是要对我做什么坏事吗?”
小手还捧着他的脸,荆微骊美眸半阖:“才没有呢,只是梦里的樊封不会随便欺负人。”
“是吗?”樊封懒洋洋地发问,也不听回答,一低头,对准她的雪白扎眼的锁骨就亲上去。
他力道不小,偏啃咬的动作惹得荆微骊喉间溢出一阵□□,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后仰了头。
她哼哼唧唧地求饶:“呜、坏人……”
收起动作,男人又恋恋不舍地吻了他的嘴角,纠正到:“不是坏人,是你的夫君。”
他说完,却良久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等仔细瞧过去时,发现怀里的娇娇竟然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被她的举动气笑,樊封刚想朝她腰间拧一把把她再度折腾醒,但指肚摸上去的一刹那还是不舍得用劲。
臂弯泄了力,他纵容道:“算了,不欺负你,好好睡一觉罢。”
这场雨,一下就是一夜。
待熹微拂晓时,才堪堪退散。
卧房内嗅不到外面泥土混着嫩芽的气,只有恬淡的熏香伴侧。
荆微骊悠悠转醒,却被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吓一跳。
惊得直接坐起来,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你怎么回来了?”
樊封挑眉,显然是不高兴她的反应,便答道:“怎么,看阿骊的样子,是一点儿都不愿意见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