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打呗!
这样想着,他重重点了两下头,跑去美滋滋地选武器去了。
看着他欢快的步伐,樊封眉心蹙着,转头问:“为何非要我跟他打?恐怕一回合就结束了。”
“那你就让着他点呗,”荆微骊笑吟吟地说:“你不是也很欣赏他吗,正好见识一下他这段时间的成果。”
“我可没欣赏他,我怎么会欣赏笨蛋。”收回视线,樊封硬邦邦地说。
“是是是,北越王殿下怎么会欣赏那种傻小子呢。”
荆微骊一边憋笑一边抛好话:“北越王殿下英明神武、威武不凡、风灵玉秀,愿意试试傻小子的身手自然是他的福气——”
话没说完,她的脸颊一侧就被人捏住。
力道不大,但足以堵住她后面所有的话。
眨巴眨巴眼,瞳仁闪亮,倒映出男人刀刻斧凿般的面庞,尤其是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眸。
他叹了口气,无奈又心甘情愿:“本王算是看出来了,但凡你生出什么点子,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
见他不抗拒,荆微骊愈战愈勇,心里的坏心眼彻底被掘出来,什么也不想,干脆腰身一弓特意贴近:“所以,你喜欢吗?”
你喜欢吗。
她问得简洁直白,直愣愣地撞进了他的心脏最柔软处。
“很难不喜欢。”他嗓音低沉,蕴着不可计的情愫。
他们说话的功夫,连灿已经一跑一跳地回来,左右手各多了把银光刃。
只是一把是长剑,一把则是短匕。
他站定后将两把武器交叉,兴致勃勃地问:“我用长的你用短的成不?”
樊封挑眉,冷哼一声:“你倒是很会占便宜。”
装作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连灿摆手打哈哈:“不是你说的任我挑吗,怎么,堂堂北越王说话还不算数了?这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
不等樊封驳他,荆微骊就忍不住地笑起来,还顺势帮腔:“就是,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接过他递过来的短匕,樊封凉嗖嗖地说:“就你俩给我戴帽子的调调,说不是亲姐弟都没人信。”
他话音一落,“亲姐弟”对上眼,又相视而笑。
荆微骊轻哂,心想,要不是听他这么说,她还真没发现连灿说起话来的语气跟自己越来越像了,尤其是听他刚刚张罗樊封的那番话,嗯,孺子可教也。
她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走到不远处的空地上,心如擂鼓,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就见他动过两次武,第一次是在灵阑寺杀人,不提也罢;第二次则是成亲那日,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被个不识趣的小子打断,后者还结结实实地挨了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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