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紧紧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慰在自己心脏正前方,凤眸凝着色泽清冷却极致的光。
“这世上只有一个荆微骊,我也只喜欢这独一无二的荆微骊。”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死了,你身边站了其他女子的样子,我想我会我很痛苦,被刀剜了心那般。”
越说越难受,荆微骊喉头一哽,哭腔也顺着蔓出来。
樊封控住她的腰,让她可以坐在自己身前,认真道:“阿骊,这样的自私,我想我也有。”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停在了王府后门。
回到内宅,青瑶早就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和更替的衣服,原本想守在一旁伺候的她却又被摆摆手赶去休息了。
青瑶走后,不等荆微骊去脱裙裳,樊封先一步扯住她的手腕:“阿骊,我有事同你讲。”
“嗯?”荆微骊看过来。
樊封凑到她耳郭一侧,低低地说着。
言毕,他的手悄然间挪的位置:“我算过了,你今日是第七天。”
荆微骊耳根生热,嘟囔道:“我、我先去沐浴。”
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她才刚走出去两步,就又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拉回来。
扶着她的后脑,樊封故意只在唇瓣的边缘蹭了两下:“所以,我可以把这当成邀请吗?”
话音刚落,他的下唇就忽得吃痛。
再看,发觉自己竟然被她咬了。
很轻的一下,与其说是警告,倒是更偏勾引。
他轻哂。
果然,细腰柔骨,最为致命。
第64章牡丹鬼
◎惩罚◎
夜半子时,丞相府。
温彪一袭玄黑,宽大的袖口绣了容雍华贵的牡丹图,他只身立于半面墙的牌位前,默默地用巾帕擦拭着手上的那樽。
虽是已过了不惑的年纪,可岁月并没有在他的五官上落下太多的足迹,反而像是格外优待般。
擦完一圈,他似又觉得不够,重新换了一张再度认真拭着。
终于,他放下了牌位,“夜无忧”三字于烛火的折影中熠熠生辉。
说来可笑,当年她去世,牌位却做了一个又一个。
夜家一个,皇陵一个,小皇帝那儿还有一个。
以及,他这里。
算至此处,他忽得想起那个总是冷眼看他,却不择手段接近她的家伙。
玄峥。
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不自觉地冷哼一声,大掌再度伸向牌位,指肚在那两个安静的字眼上描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