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断然没有这个意思。”
怕她误会,荆云泉赶忙解释,可他也是头回见荆微骊焦成这般,而他又素来不擅长言语上的拳脚,只能求助地看了眼妻子李琼薇,想让她帮着解围。
意识到自己竟下意识迁怒了兄长,荆微骊后知后觉地抿唇,不想将活扣变成死结,赶紧道:“对不住二哥,阿骊也是心里难受,冲撞了兄长莫怪。”
她刚说完,便听见一道声音,正是荆太师。
他抬手制止了二人,只叹道:“阿骊,你兄长绝无排外的意思,他只是怕琐事扰了你,现下看见你来,为父心生喜悦。”
“得,姐夫你是生了喜悦,可我怎么瞧着提莲又没有多少父女之情呢。”
不等荆微骊作答,不远处又传来声凉嗖嗖的话,正是虞家舅母。
荆微骊心底生厌,看过去:“舅母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不担忧父亲了?可谓是造谣一张嘴,还请舅母同我好好说道说道。”
“你这丫头。”虞舅母皱起眉,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竟被她如此认真揪住,立刻不自在起来,硬着头皮道:“你若真重视,会孤身一人前来,不说带个什么宫里的太医,竟连治伤的药也不等携上,这就是你口中的担忧?”
荆微骊皱起眉,有些无所适从。
她又怎么能说自己是太过担忧才忘了那些。
原本是想着先来见过父亲再议其他,可没想到人才刚到就被揪住了错处,独独她还无法反驳,竟真成了被人扼住后脖颈的猫。
见她不吭声了,虞舅母立刻硬气起来,连带着腰板都挺得笔直:“说起来啊,姐夫你这招也真是用不腻歪,当年你不就是使这招苦肉计惹得长姐心疼,这才与你做了有损清誉之事吗,怎么,现在又想故技重施从女儿这儿博得什么好处?”
被听见提起旧事,荆太师的脸变得铁青,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怎么,姐夫这是不准备认了?”
虞舅母鄙夷地冷哼一声,不顾官眷身份地翻了个白眼,啧嘴道:“说起来她虞洛也是个自轻自贱的,明明是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却为了当年的一个穷秀才非得……”
“啪——”
虞舅母的话没说完,左边脸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逼得她不得不停下。
屋内寂静一瞬,所有人都呆住了。
挨打的虞舅母率先反应过来,气得瞪大了眼睛,尖锐地喊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
“舅母真是贵人多忘事。”
荆微骊冷冷看过去,收起微微发麻的手掌,眼神鄙夷:“被你随意扯闲话的乃是当朝太师,而本王妃是陛下亲授诰命的命妇,怎的,你辱人双亲,难道本王妃还不能让你长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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