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分了几个月,还没断干净,就坦然地接受了新人的闯入。
旁观者是会觉得,有那么一点儿薄凉。
但仅仅因为旁观者不能感同身受罢了。
有时候,恰恰是因为之前的爱恨情仇牵扯得太久了,在断开以后获得自由时,会不适应一个人,但又不想再吃回头草,于是格外积极地去找新人。
内心高度需要爱的人不会因为一次恋爱没发挥好就心灰意冷,他们认为,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或说时机不对而已。
这说起来是一件不那么理想主义的事,构造浪漫,再撕碎浪漫。
爱可以短暂,可以长久,可以反复,但是爱能永恒吗?
两个人都没有深谈下去,云洄之笑着说:“是个特别可爱的女孩子,她给我发了照片,对象一看就是那种软糯糯的性格。”
楚若游看她满脸赞赏,故意问:“你喜欢软糯糯性格的女孩?”
“我不喜欢,我比较贱,我喜欢坏点的,有味道。”
云洄之实在得不能再实在了。
“什么味道?”
楚若游手搭在她腿上,虽然问她,脸上的表情却很受不了,显然是“你不要再说了”的提示。
云洄之乖乖用薯条堵住自己的嘴。
心想女人味啊,还能什么味。
楚若游也跟她聊起身边的事,关于她堂哥表姐们的,有趣可聊的都捡来说了。
她跟云洄之聊天很舒服,无论多无聊多事,云洄之一接过去,就能谈得很有意思,让她有说下去的欲。望。
但她从始至终没有提及任予晗,也不是刻意,就是完全没想到。
云洄之亦然。
聊了许久,云洄之一看已经过了十二点。
夜宵也吃完了,她拆了两包消毒湿巾,分别跟楚若游擦着手。
本来两人还在说话,擦着擦着,都变得沉默了。
这沉默让人发闷,可能车里空间太小,经不住两个人在里头缓慢又深深地呼吸着。
于是云洄之在开窗跟开口之间,选择把车里的灯关了。
最近的路灯离停车点尚有一截距离,黑暗从四面笼罩,但光源总不会完全消失,对方的轮廓还是清晰可见。
云洄之甚至看得到,楚若游目光变得幽深。
“去后面坐会?我想靠靠你,再歇一会,就送你回去。”
楚若游没说别的,答应了她,转到后排坐。
云洄之将刚才扔来的棉衣拿起往旁放,微靠在楚若游肩上。
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去看远处发亮的路灯,照着一片冷清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