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梵泽。
分房间的时候,闻光和梵泽分到了唯一一个三人房间,床铺还是挨着的。
闻光睨了眼:“喂,长尾巴的,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不然可能会死吧。”
梵泽在大狩猎的时候受伤不少,没有及时敷上药草处理就算了,还淋了长大雨,紧接着又帮忙收拾地下教学场所,连轴转了许久都没休息。
闻光都怀疑他身体是石头做的不会疼。
梵泽没吭声。
部落里的那些长老们走的时候,没给他留药膏,他只能简单地找了些韧性好的草叶缠上。
据说地下一层给宁先生配了巫医。
但谁敢去下面打搅那位先生?
房间另一个人捂着鼻子,“你身上血腥味很大啊,要不睡外面吧。”
梵泽没说话,倒是闻光先开口了,语气有点讥嘲:“他受伤,外面没屋里暖和,你这是想把谁踢出局,让自己少个竞争对手呢。”
那人恼:“你放什么屁!”
闻光无所谓:“不服打一架喽。”
他们这些人,背负着‘紫星’的名号长大,自然从小到大就被灌输着,对方都是自己竞争者的观念。
隐隐有传言说,那位先生三天后才开始教导他们,是要在这三天时间内划分出各个等级。
天赋好的,就教厉害的招数,天赋差的,就教差的招数。
资源有限的前提下,他们进来的这六十三个人,出局的越多,剩下的人得到的实惠就越多——
毕竟,真正的紫星只有一个。
可以得到那位先生全力教导的人也只有一个。
他们都见过逆雷霆推雨季的厉害,谁又甘愿不去争,眼瞧着让别人学去。
梵泽怪异地看了眼闻光。
这家伙……怎么感觉谁都怼呢。
“……不过是仗着没人看见你现在这幅做派而已。”那人挪开视线,低低骂了句,然后翻身躺在了床板上。
闻光耸耸肩,靠在床边,拿出那块他观摩了数月的骨片接着看。
梵泽低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下床喝了点凉水,指尖沾了水拍在头上,发昏发烫的脑门才好似清明了点。
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他们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其余的房间里也静悄悄的。
第一晚平安度过。
到了第一天,大家出门洗漱,起了一些口角摩擦。
中午,因为争抢食物产生小规模斗殴,一两名少年擦伤;傍晚,斗殴规模扩大。
宁刃仍未出面制止,他在一堆皮子里找了块单薄些的无绒黑皮,铺在光滑的石板上固定住,算作演示板。
上面一层打斗声不见停歇,反而越晚越大了,闻光和梵泽都被牵扯了进去。
于是便又有谣言传出:
“我们来这里
,
本来就是学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