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胡说?
“嫂嫂骨子里,确是这么浪荡的人——
“本以为你与大哥情深意笃,才一直不曾向你表白过心际,谁知你竟看上个人矮吊小的。”
封徵雪眉头一蹙发现事情不简单,由于实在没演过戏,只能淡定反问,“什么人矮吊小?”
原本不问还好,这一问……
封徵雪略单薄的双肩立刻被蔺司沉双手把住,用力地摇了摇——如今的蔺司沉完全称得上敬业演员!
“你还有脸问?”
封徵雪:……
就准你一张嘴叭叭叭地说,我还不能问了?
现在的封徵雪是真的被摇得有点疼、也有点烦了,这人却仍然顶着“老婆-1”的巨大风险,仍要将剧本进行下去。
蔺四沉的人设似乎完全顶替了蔺司沉的神智,于是狼盯着肉似的,这人用一双眼睛攫住封徵雪,迷顿的神色中写满了疯狂,好像一个被戴绿帽的丈夫在质问他的妻子:
“我亲眼所见,那个跪趴在江九幽床上,叫声y浪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封徵雪无语望天……
这狗逼系统到底是给他植入了什么样的记忆信息啊?
剧本里,他是蔺子谦的侍妾,完成任务的关键就是和蔺四沉不能扯上半点暧昧。
现在倒好,蔺司沉都平a到他脸上来了,看来多半不知道他的任务。
“不是。”
封徵雪内心越操蛋,表面越平静,四两拨千斤地否认了蔺司沉的说辞:
“虽然不知道你的消息是怎么来的,但我与江打人,确实只见过一面,更不曾有苟且之事,你如今这般污蔑我,我不了解你的用意。”
封徵雪说着,状态和表情都越发淡定,眼中淡淡的厌弃不像演的,微一偏头逃开蔺司沉的碰触,然而仅是这样一个小动作,似乎就已足够让某人疯魔了:
“诬蔑?!我亲眼所见,你说我诬蔑你?”
蔺司沉冷笑一声,冷冷地望着封徵雪。
封徵雪面无表情道:“你说你亲眼所见,那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和别人上床,你又为何看见?”
蔺司沉大脑宕机似的一愣,封徵雪抓住
时机又道:
“都答不上来——那我再问你,你既说你看见我和江大人行那床笫之事,那以你的性格,又为何不上前制止?”
蔺司沉眼中一空,眼神似回忆般上瞟,沉思须臾后,思路便又立刻被封徵雪打断:
“说不通吧。”
封徵雪冷沁沁的声线盖棺定论,“根本没发生的事情,当然找不出逻辑。”
“——没有发生?”
蔺司沉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那为何我记得自己亲眼看到过这样的场——”
啪。
清脆的一声轻响。
封徵雪把住了蔺司沉的手腕,完全打断蔺司沉去系统为他植入的片段式记忆中搜寻更详细的原因的动作,紧接着顺便把系统修bug的路给掐断了:
“你这脉象仍是不稳——在臆想症好起来之前,还是多卧床歇息。”
蔺司沉捂着头痛苦地眨眨眼:“什么症?”
封徵雪相信他听清楚了,没有再说一遍的意思:“今日之事我不怪你,但你切忌和旁人胡说。”
“哦……”
蔺司沉只觉自己的头疼更甚,不堪入目的画面像是从天边倾泻而下的瀑布,哗啦啦地倾倒到他脑子里,细看下来竟全是封徵雪和一个男人上床的细节。
碎发遮住了封徵雪的半张脸,破碎的声音听上去又娇又隐忍,然而即使在压抑着,也根本不难听出美人□□得舒服了,因为那细碎的目光中……满盛着对那男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