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喃喃道,“奋斗十万年,求得飞升,竟成围攻大圣的一员天兵。
倘使当一位天兵也好,若被拘为奴婢,那就真真叫人气闷。”
孙耀义听不懂他口中的“大圣”、“天兵”,却也明白了许舒的担忧,“那道友去是不去?”
许舒道,“凭那素袍道人的蛮横,恐怕这不是个选择题。”
孙耀义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同往,愿结为臂助,同气连枝。”
许舒的实力,他是认可的。
更难得的是,这家伙居然不惧战斗。
孙耀义自然愿意和许舒结伙。
“自当如此。”
当日傍晚,许舒便赶回了景贤宫,找上了槐山,说明情由。
槐山听完,整个人差点没当场石化。
用了将近半盏茶的工夫,他才全盘理顺,盯着许舒道,“主上是要我走,还是留。”
槐山敏锐地捕捉到了“素袍道人说愿去的结丹强者皆可带一名随员”的关键点。
许舒道,“槐山兄……”
槐山动容,“主上,切不可再如此唤我。”
许舒摆手,“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自和槐山兄重逢,槐山兄屡出奇谋,助我良多。
我有今日之造化,槐山兄居功非小。
如今整个景贤宫,我与槐山兄共有。
今我将离开,槐山兄若愿随我前往,我自然高兴。
若槐山兄想要留守景贤,我自有办法,让槐山兄保持超然地位。
何去何从,槐山兄任凭心意而决便可。”
槐山并未多做思量,起身拜倒,“主上言重了,主上能有今日际遇,皆因天资英才,锐意进取,我不过攀龙鳞附凤翼,勉强有些谏言。
若非主上,槐山依旧沉沦下獠。
能有今日造化,一展生平所学,全赖主上恩德。
眼下,主上问我可愿同行。
槐山思量再三,还是愿意留守景贤。
理由有三:
其一,槐山虽有计谋,皆是狡计,且中域世界必是大能遍地,主上走正道,壮大修为,自能存世。
更兼主上神明英秀,机变无双,自能审时度势,再登巅峰。
若带上我,势必处处分心,拖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