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对于那些庶子,和小妾们都应该有着,正房太太的大度。
但是同时也要,将其仔细地管理好,不能够给其半分的妄想。
而贾母对于邢夫人,最不喜欢的一点,也正是因为这个。
当年他之所以会下聘邢夫人,那是因为知晓,对方是个极其明快爽利之人。但凡能够有些手段,都应该可以将贾赦,牢牢抓在手中。
她并不祈求贾赦,能够为官做宰多少如何,只希望对方能够安安分的,而邢夫人当时的作用,就是让所有人知道,贾家很安分。
当时她想得也简单,贾赦喜欢颜色好的,她就给对方一个颜色好的。
至于以后贾赦和邢夫人之间如何,则不在她想法之内。
毕竟在贾母看来,既然选择嫁到高门豪户,便需要有这种觉悟,没有这种觉悟,就不要去想什么,好好过日子。
勋贵家族之中,哪里有什么夫妻相爱至深,纵然是有也多是情深不寿。
贾母想到这儿,却是极其的不屑,因此这么多年来,在贾母心中,邢夫人就是个不会管家,当不得台面,又笼络不了夫君的废物。
邢夫人压根没理会对方,她早就将贾母的那点小心思摸得透透的,眼见对方说起这个,她倒是大大方方的解释:
“今儿回来京城,我便先去了长公主府,也是长公主垂怜,留我吃了顿午膳。
又跟迎春见了一面,这才给老太太请安。”
“哦,原来是这样。你得长公主的喜爱也是难得。”贾母听见邢夫人这话只觉得刺耳之疾,然而却又不得不回,无奈之下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一句话。
不过贾母倒是极为高兴,邢夫人将话题引到公主府。
她赶紧盯住邢夫人,仔细地询问道:“你今儿去了公主府?可是什么时间去的,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你不知道我这会子正发愁呢,珍哥儿昨夜里被下进天牢,连着宁国府也被查抄。
我这心哪,仿佛是被油煎过一般。如今你那侄儿,可是只能靠你来搭救了。
再者说,今日里我特地吩咐人,给迎春送信。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信儿也没回来,人也没回来。”
这件事,如今已然成了,贾母的一块心病。
今儿一早上,按照昨日里的说法,便将小厮派去送信。然而这小厮到现在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忍不住让人细思极恐,难不成在公主府被扣下了。
这个可能性,让贾母坐立不安,只能够寄托在邢夫人的身上。
因为其中,却是不止有着小厮的问题,更有着公主府对于荣国府的态度。
纵然如今荣国府日落西山,然而到底还是超一品的国公府邸。
弱势但凡有些脸面留下,向来长公主府也不至于太过。然而偏偏事情,却并不如想象般的那么顺利。
这话几乎让邢夫人气乐了,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贾母,是觉得对方似乎有些老糊涂了,但凡有些神智都不会这样。
她的确是去公主府请安,可又不是去公主府当门房,哪里能够知道这些,甚至能够清楚有没有送信,这个信接没接到,送没送到谁手里?
但凡她这样去问了,明儿在京城里身败名裂的就是她。
一时气不过,邢夫人颇有两分意气,当下不软不硬的怼回去:
“老太太,我今儿虽进了公主府,可是直接马车从侧门而入,具体的事情并不知晓。
再说如今万寿节事忙,恐怕一时还在等待,倒不如再等一些时候。
总不能因为一点仔细微末节,惹得长公主生气。”
邢夫人最后一句话,其中带着几分警告的味道。
这是警告贾母千万莫要在长公主面前胡来,然而原本心似玲珑的贾母,此时竟好似并未听到,一般仍旧是面容之上满是笑容,口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