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烬呼吸急促了几分,问:“怎么会看不见?”
他拿手在他面前晃,虞凡白眼也不眨,片刻后,勾唇握住了那只手,瞳孔中有了他的倒影:“逗你玩儿的。”
邬烬没有生气,只是松了口气。
还好,男人眼睛还看得见。
是逗他玩儿而已。
在邬烬看来,这只是男人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看不到的角度,虞凡白才拧了下眉头。
视觉、味觉、嗅觉……都在不间断的失灵,不是伤口的副作用,虞凡白不觉得药苦,是真尝不到苦。
精神体状态不太好。
是他状态不太好。
他隐隐知道答案。
他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时间段,待得久了,这里产生的“排他反应”会让他逐渐消亡。
从进入这里起,身体本能的排斥感一天也没有消失过。
一周后——
擂台下前所未有的盛况,这拖了一周的对决还是搬上了擂台,两人都是近来大热的选手,受的关注不少。
“唉,你押谁赢?”
“还是一号吧,你刚没看见呢?一号那个样子,跟狗看到热包子一个样儿,馋得不行了。”
“可惜了,那十号挺能打的,碰上一号,估计今晚要折在这儿了。”
“一号好久没跟人打了,这回恐怕憋了不少劲儿呢。”
人们议论着,感觉到一道强烈的注视,望过去见却见是一个小孩儿。
嘿,小孩儿都来了。
再一看,那小孩儿盯着他们的眼神又凶狠得很,阴鸷冷厉,似要将人撕碎,让人打怵。
“走了。”
小孩儿身后的男人轻拍了下小孩儿的脑袋。
邬烬扳着一张脸收回视线,和虞凡白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门合上。
男人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阖着眼闭目养神,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邬烬想同他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今天莫名的感到不安焦躁。
“小鸟儿。”男人叫了他一声。
邬烬立马起了身。
男人把他叫到跟前,却只伸手一捞,抱了他一下。
“哥哥……”
门外有人敲了门。
“虞哥,要上场了。”
“没事儿。”虞凡白轻拍了下他脑袋。
“砰”。
他还没拉开房门,门从外面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