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离开时,忽而听到了点别的动静,好像什么东西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闷热的夜晚透着一股凉意。
虞凡白扭过头,上边一只蜘蛛掉在他肩膀边上,他屈指弹开了。
洗手间灯光忽闪了下,他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蓦地一顿,抬眼望向镜子,里面的倒影也在看着他。
灯光一刹暗了下来。
虞凡白感觉到了熟悉感。
犹如那次掉入黑洞时,熟悉的身体不适感。
……
“虞哥,虞哥?”
虞凡白感觉到有人在推他,他倏地睁开眼。
窗外天亮了。
“你还睡呢?太阳都快升顶儿了。”
银发哨兵从他眼前冒出来。
天亮了。
虞凡白抬起手盖住了眼帘,手臂上传来一点痒意,是哨兵拿手指轻轻挠了挠他,“还不起啊?快迟到了。”
“迟到?”虞凡白拿开了手。
“是啊。”哨兵说,“今天是司令给我授勋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时间点儿,你不会忘了吧?”
说着,他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对了,今天是哨兵参加授勋仪式的时间。
浑浑噩噩的大脑一刹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轻笑了声:“睡糊涂了。”
“还在做梦呢。”哨兵侧卧在床上,支着脑袋,勾着他衣服,“时间还早,你要不想起,我们也能干点别的。”
早晨正是办事儿的好时候。
虞凡白把他手顺下去:“这么重要的时间,还是早点准备吧。”
哨兵撇撇嘴,道了声“没意思”。
虞凡白笑笑,也没反驳:“有意思的,留着回来再庆祝。”
他背过身去,蹙了下眉,心底有种古怪的异样感,厌烦抵触哨兵对他的触碰。
授勋仪式他们没有去成。
哨兵没能出门。
在虞凡白去厨房做早餐的时候,哨兵从他身后抱着他,让他多放点香菜。
邬烬不吃香菜,打小就不喜欢吃。
古怪一旦察觉,便会发现处处都流露出古怪。
虞凡白拿刀抵在了哨兵脖子上,冰冷的眸中如机械般冷漠无情:“你是谁?”
下一刻,一切重置。
“虞哥,虞哥。”
虞凡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皱眉睁开眼,面前是银发哨兵泛着轻佻笑容的面庞,他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睡这么沉呢,怎么?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