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这话和她说没什么用,要说也该去和琴酒说。
但诸伏景光也是好言相劝,她也不会迁怒他。
她只是静静等他给自己包扎完,随即笑了笑,[谢谢。]
诸伏景光收起桌上的药箱,叮嘱了两句,“这两天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不要撕裂伤口……之后我每晚来帮你换药。”
津木真弓抬头看他,[没关系,我自己来。]
诸伏景光:“……你会包扎?”
津木真弓指了指药箱,[你刚刚给我包扎了呀,我都记住了。]
她笑了笑,想要安抚他,[你应该很忙吧?就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诸伏景光蓦然打断她:“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津木真弓呆了一下:[……?]
诸伏景光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我是说,你的伤口……这两天很紧要,不好好处理的话容易发炎。”
津木真弓垂了眸,只好换个说法。
[我还是想要自己包扎……我是说,之后我肯定还会碰到这种情况,总不能一直不学这些东西,对不对?]
诸伏景光无法反驳。
她说的没错,都已经进了组织,以后受伤磕碰……甚至更严重的情况肯定更多。
他叹了口气:“好吧,但如果有哪里不清楚,或者不舒服的……记得一定要和我说。”
津木真弓再次笑了一下,[谢谢你……我可以问一下,怎么称呼你吗?]
说起来,自从昨晚接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正式“询问”过对方的名字。
名字……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诸伏景光几乎克制不住地再次想起梦境里的……点滴场景。
嫣红的唇染满水光,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自己的名字。
“hiro……呜……hiro……”
于是下一秒,津木真弓就见到诸伏景光“蹭蹭蹭”倒退三步,再次离得她远远的,差点绊倒在床沿边。
津木真弓:……?
……这个世界的组织不仅祖传精神病,还祖传平地摔吗??
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不就是问了个名字吗……
诸伏景光坐在床沿上,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这个……旷世难题。
叫什么名字?真是个好问题。
诸伏景光是肯定不行的——抛开那难以言说的条件反射,他的真名也不能告诉她。
绿川光这个假名……
“绿川先生……唔……轻点……”
诸伏景光:……不,这个也不行。
至于他的组织代号……
梦中的“真弓”也不是没有叫过——在他偶尔但频率不算低地进行一些比较过分的……行为时,她也会气急败坏地喊他的组织代号。
“……苏格兰!……咳咳咳……呜……你混蛋!”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才会模糊地意识到,梦里的“自己”……是“苏格兰”。
并非他作为公安卧底扮演的组织成员,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混蛋。
而每当这时,那个混蛋还会更加过分,一遍一遍在颤抖的她耳旁重复——
“苏格兰就是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