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即便在许多人看来光承帝待宸贵妃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想笼络靖安侯府。
可?只有她们这些枕边人方才能?知晓,在利弊权衡之下光承帝是真的对宸贵妃心存爱意。
即便这份爱意和权力江山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就?是这一丝一毫的爱这么多年?,后宫中来来往往这么多女人,也就?只有宸贵妃才得的到。
许多个夜里,她躺在光承帝身侧,听见他梦中的呢喃唤着的都是许昱晴的名字。
许昱晴光是站在那里,就?分走了帝王本就?不多的真心。
宸贵妃是幸运的,却也是不幸的。
刘贵妃神色淡淡,听见儿子?萧瑜继续道,
“我们在宫里,不是还有高公公帮忙。只要寻见机会将沈国公父子?一事透露给宸贵妃,母妃猜猜她会不会像皇后娘娘那般发疯抓狂。”
北境气?候寒冷,营帐又透风。
即便许明舒身边暖心的多摆放了三四个火盆,次日天刚亮,她还是被冻醒了。
她眯着双眼左右环视没见到邓砚尘的身影,轻手?轻脚地下床披上厚重的氅衣打算出?去?看看。
刚一掀开门帘,见邓砚尘背朝着她正直挺挺地站在哪朝远方眺望着。
经历重创的身体,迎着风站在哪儿显得格外单薄。
听见背后的响动,他僵硬地转过?头,朝她笑了笑。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许明舒吸了吸鼻子?,“你怎么出?来了?”
邓砚尘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只觉得清凉的味道蔓延至五脏六腑。
“躺太?久了,感觉整个人都快退化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许明舒上前替他整理好衣领,“你得彻底养好伤才行。”
邓砚尘低下眼睫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沉声道:“我方才看见了我送你的马,你一路骑着它过?来的吗?”
许明舒点点头,听见邓砚尘似乎是叹息了一声。
“越往北越冷,你一路上冻坏了吧?”
许明舒不以为意,“着急赶路,不记得了。”
邓砚尘微微抬手?,摘掉了飘在她额前碎发上的雪花。
“下次不要这样冒险了。”
“裴誉带着援军过?来,得知你们打赢了他方才护送我过?来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邓砚尘笑笑,“也是,裴兄武艺高强,时至今日都让我望尘莫及。”
许明舒侧首朝他看了一眼,“他也是这样和我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