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内侍凝神想了想,似乎当时并未留意?此事。
“奴婢没留意?,不过宸贵妃娘娘如?今是众妃之首,想来应当由高?公公亲自派送才是。”
话音未落,刘内侍察觉面前?的人神色一变,似乎是记起什么焦急的事。
“殿下?奴婢说错什么话了吗?”
萧珩回神,挥了挥手道:“没有,我先出去一下。”
皇城里的雪逐渐大了起来,萧珩近乎是一路飞奔赶往别苑。
先前?宸贵妃借着昭华宫起火受惊一事搬进了位置偏僻的别苑,又以受惊身?体不好为由将协理?六宫之权转给了咸福宫。
萧珩能理?解她是在自保,更是不愿在如?此紧要关头给本就陷入舆论纠纷的靖安侯府添麻烦。
前?世他未曾有心留意?过,如?今再看,靖安侯府阖府上下倒是手足和睦同气连枝。
他自幼因为出身?饱受手足欺凌,那时的他又刚得知自己生母去世的真相,对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逐渐充满了猜忌和漠视。
在他看来,人际关系的维持不过是权衡利弊做出的选择而已。
这一世,他先后接触了许昱淮和宸贵妃,以及尚在刑部?接受审讯的许昱康。
一样都是一等一的尊贵之人,祸事当头一人担,大难来临之际,许家之人首先想着的都是护全家人。
阖府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突然明白了前?世许明舒宁死不愿留在他身?边做皇后的理?由,不仅仅是对他的失望于报复。
而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许家没有了,许家的女儿不能独活。
她拿自己的性命,成全靖安侯府满门忠烈的声名,护住玄甲军多年来无法抹去的功绩。
萧珩在布满雪的宫道上跑地飞快,现如?今许昱康在他的运作下,已经同户部?绝大多数案件撇清了关系。
即便?是问?责下来,无非就是停职罚俸而已,同前?世失去性命抄家流放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别苑自宸贵妃住进去后,一直都有锦衣卫把守着,除非有皇命否者无人能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萧珩知道,咸福宫的人处心积虑在别苑周围打探了许久,一直想寻找一个能接近宸贵妃的机会。
可他怎会叫她们如?意??
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一点点去弥补前?世的过失,眼看胜利在即,此番他说什么都不能让宸贵妃得知那些被光承帝刻意?隐藏的陈年旧事。
别苑门前?,一顶轿子稳稳地落在平整的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