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站在讲台上,打气道:“来来来,都别蔫头耷脑的,跟我念!”
众人抬起头,看向她。
傅杭更是目光灼灼。
赵柯:“我是青年。”
傅杭等赵村儿大队的人率先开口响应:“我是青年。”
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地跟着念,声音杂而不高。
赵柯也不纠正,继续高昂地朗诵:“我是青年,是朝阳,我不惧怕黑夜!”
跟着念的声音开口时齐了些,“我是青年,是朝阳,我不惧怕黑夜。”
赵柯情绪饱满,字正腔圆:“我是青年,是骏马,我不惧怕险阻!”
第二句,大家的声音几乎完全一致,“我是青年,是骏马,我不惧怕险阻!”
赵柯:“我是青年,是磐石,我不惧怕岁月的侵蚀!”
众人的声音坚定了很多,“我是青年,是磐石,我不惧怕岁月的侵蚀!”
赵柯:“我是青年,是大海,我不惧怕汹涌的浪涛!”
和声有秩而激昂:“我是青年,是大海,我不惧怕汹涌的浪涛!”
赵柯高举起拳头,“风雪刺骨,热血难凉!青年有为,长风破浪!”
大人们同样举起拳头高喊,喊到激动,脸红脖子的筋泛起。
连小孩子们也奶声奶气地大声跟着喊:“风雪刺骨,热血难凉!青年有为,长风破浪!”
胡和志起初没跟着,掩在人群中,后来受到感染,也莫名其妙地喊起来。
众人一遍又一遍,喊到嗓子沙哑,喊出了胸口的郁气。
赵柯中途就不再参与,悄悄退了出去,冷风一灌,嗓子痒得厉害,不受控制地咳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个军用水壶,“温的,喝一些。”
傅杭经常会递给她这只水壶,这是他专门给她准备的,只给赵柯用。
赵柯自然地接过来,盖子已经半松,她扭开喝了两口,压下喉咙的痒意。
傅杭拿回了水壶。
每次递过来又收回去,赵柯看着,“你不如直接送给我。”
傅杭道:“我想留念。”
赵柯:“……”
她用过的水壶……留念?
傅杭轻笑,“玩笑。”
赵柯故意面无表情,不好笑。
“你不会记得勤换热水晾着。”
傅杭一个文化人,耍起无赖,“我们的追求终将拉开我们之间的物理距离,不是吗?就当用你答应我却没有实现的挡箭牌机会换我这一次任性,我不会做奇怪的事。”
他说出来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