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入目,宁希第一眼就看到了宁月柔蹙起来的眉头,以及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看着许锦卿,“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到酒楼做账房先生?”
许锦卿看着她,握住她的手道:“省试落第,没能考上举人,母亲又生病,我再不去赚钱养家,母亲的病如何是好?”
他现在只想好好跟妻子沟通,事已至此,不想再闹了。
这些年,宁月柔陪着自己念书,虽然令他烦躁,管束太多,却也明白她是为了自己好。
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
现如今,母亲病重,他已然没法安心温书,先谋一份生计为母治病才是最要紧的。
他本以为妻子会理解,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大。
宁月柔满脸着急,“这怎么行?!你如果去做账房先生,哪里还有时间温书?!”
“难不成你要一辈子都做账房先生么?”
宁月柔心里很乱。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上辈子很顺利的,许锦卿轻轻松松就考上了举人,被人称为举人老爷,乡绅无不巴结他。
可如今,他竟然落第了,落第还不止,还要去做什么账房先生,这有什么出息?!
都怪那老太婆,好死不死现在生大病。
许锦卿听到她的话,心一下子凉了。
“月柔,你怎么变得那么冷血?我娘都生病了,你还说得出这些话。”
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不少她跟娘亲争吵的画面,娘亲又一次被她气晕。
要不是她,在上河村都能干农活的娘亲怎么会突然病重?!都是被她气病的!
许锦卿想到有这个可能,冷哼一声挥袖离开。
宁月柔呆立原地,她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法改变许锦卿的想法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在他空余时间里督促他继续温书,争取下一次能够一举夺第,考上举人,这样才有希望高中状元。
她的婆婆曹氏病情有所好转,就立即把她叫到病床前。
曹氏指着宁月柔的鼻子低骂出声,“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病倒。”
“以前,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不要聘礼也愿意嫁到咱们许家,可见你对锦卿一片痴心。”
“现在想想,你是个不要脸的!还没成亲就勾着锦卿在山里成事,非要锦卿娶你进门,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宁月柔听到婆婆这番话,一股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差点儿要气晕过去。
要不是顾忌着许锦卿,她连一碗水都不想给这个疯婆子端。
她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道:“娘,您身子刚好得好好休息,我去给您煎药。”
“你给我站住!”曹氏提声,立马又猛咳几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面甜心恶,平日里话说得好听,实则光凭一张嘴,对咱许家没丝毫助益,反倒连累锦卿落第。”
“我要让锦卿休了你这个扫把星!”
这一番话打得宁月柔措手不及,扫把星?她怎么可能是扫把星?!
在上河村的时候,她到山上都会有兔子野鸡撞死在脚边,这样好的运气,哪个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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