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这件事,景淮最是运筹帷幄,他把人推进怀里,用嘴唇轻蹭她发红的耳廓,笑她:“你逃不掉就够了。”
明寐踮脚抱紧他,下巴放在对方肩上,在景淮看不见的地方,眼睛悄悄弯成柳芽。
……
离开了漫展,两人踩着最后的展出时间赶去画展露个面。
虽然早就通知不会到场,但画展一经展出,承办方那边一直在联系景淮,有很多欣赏他的收藏家和画家都想再见他一次,当面畅谈。
明寐坐上他的副驾驶,卡好安全带,问:“所以你以后真的就直接退圈了?”
“好不容易画出来的名气,不可惜?”
“可惜什么。”景淮将车钥匙推进去,等待车子启动,“不管画多少,永远都会和景致洲捆绑着。”
这么说,以后景淮越来越优秀,他有一分利,景致洲也会因此沾光。
明寐摇头:“生而不养,没资格享福子女的福。”
“早点隐退出去最好。”景淮把即将震撼艺术圈的事,玩笑似的对她说:“景致洲要倒了。”
明寐瞠目结舌。
他单手打方向盘,驾驶车子离开停车场,“以前途威胁徒弟做枪手,借机敛财,还有非法交易的嫌疑,景家马上就会很热闹。”
明寐更惊了,实在想不到这是一个享誉几十年艺术家盛名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也是,之间听他说那几年的事,那个景致洲连去母留子,殴打女性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底线?
她看向噙着淡笑开车的人,小心试探:“景淮,你不会……”
他手指随着车载音乐点着方向盘皮套,似乎很愉悦,看她一眼,似是回答:“怎么会。”
景淮眯起眼,笑得更深:“众所周知,景淮孝顺性情温和,对父亲的指教说一不二。”
“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明寐看着他那毫无破绽的笑脸,忽感背后一阵恶寒。
确定了,就是这人举报的。
她默默感慨:“这事儿你计划好多年了吧……”
私下应该不少收集证据,就等一个契机,彻底把景致洲推下悬崖。
温柔和宽厚都是假的,景淮就是睚眦必报的人。
前方路段红灯亮起,景淮踩下刹车,偏头看她,挑眉:“会觉得我性格很差吗?”
明寐静静盯了四秒,然后探身过去,靠在景淮肩膀处紧紧抱他胳膊,“不会。”
她笑:“我就喜欢这样的。”
景淮腾出手,揉揉她头发,勾唇接话:“谢谢你认可。”
他总是能做出些令她意外的动作,被摸头的瞬间,明寐竟然有几分愣。异样的情绪蔓延到心里面,那种被大很多岁的哥哥摸头而激起的被爱护感,这种少女悸动,在身体里作祟。
明寐唇线逗来逗去,最后别扭甩了句:“……谁叫瞎你摸我了。”
景淮稍动胳膊,把自动档推上去,憋着笑,继续逗她:“嗯,也谢谢你的害羞。”
明寐:!!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