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嘲讽,内心却涌出无限的欢喜来,他拉住她的手,抵在唇边,小心翼翼地问:“所以只有我,是吗?”
景春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他含着她的手指,舔吻着。
景春烦躁得想要世界毁灭:“是啊,早知道你不介意我就多找几个了,也不知道别的小树听不听话,乖不乖……”
“别……”他掐着她的手腕,细细密密吻她,从掌心,亲到小臂,“不要,求求你。”
景春被又咬又亲,亲得心烦意乱,她抓起被子盖过他头顶,“睡觉。”
“你不能也亲我一下吗?”他扯下被子,垂着眼睫,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亲一下,可以吗?”
景春:“……”
她莫名有一种后宫八千人,翻牌子翻了三十年没翻到过他,他临死前只想被她关注一次的感觉。
她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又觉得太敷衍了怕是这树又要敏感又要躲着偷偷难过,于是舌尖探进去,吻得投入了些。
很好,会回应了。
不太好,他亲得有点久。
好了吧!没完没了的。
你干脆亲三个小时算了。
嘴巴都要亲破皮了。
咬他一下,警告他适可而止。
他没懂,也咬她。
这不是情趣啊小树。
还没完,树的肺活量就是好,因为浑身都可以有氧呼吸吗?
景春开始走神,她不喜欢闭眼睛,接吻的时候喜欢看着,他倒是闭着眼,很虔诚的样子。
突然,抬手捂她的眼睛。
他心跳的好快。
这棵树或许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扮乖扮柔弱的。
“我真是,太惯着你了。”最后,景春说。
灯都熄灭了,夜深了,连月亮都要睡了。
桑寻问:“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景春把一只巨大的粉红玩偶塞进他怀里,“适可而止。”
他嗓音有些低沉:“哦。”
显然,略有些失望,但语气却有一种“没关系,即便这样我也很满足了”的隐忍和坚强。
能把一个字说出这么丰富的层次,恐怕也就他了。
她闭着眼躺着,可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