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就要说,他真的好惨啊,被送回云崖就开始沉睡,丧子之痛还没缓过来,老婆也没了。他醒过来发现你陨落了,他差点把神殿砸了,他守着三界的入口,他要是堕了魔,估计三界又要大乱,但他知道你有多喜欢草木生命,他一点都不敢,他只能惨兮兮地到处找你,越找越不得不接受你是真的彻底陨落了。”
景春:“……你没完了?”
“没完,你知道他这几万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他就靠着那么一丁点的信念,然后一遍一遍失望,比夸父逐日还执着,比愚公移山还苦,比精卫填海……”
景春受不了了,抱着头,痛苦地说:“生,生还不行,到底怎么生?”
富贵儿一秒收戏,笑了声:“生孩子还能怎么生,你睡他啊!他长得多好看啊,你不亏。”
景春真的很想揍它。
“他的灵体到底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他会这样才怂恿我的?”她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富贵儿摇头:“没有,真没有,我真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本体反应应该更大。”
富贵儿:“你再亲他两回,他可能□□都要发芽了。估计是神相缺了一半,理智失调,本能占了上风吧!”
富贵儿:“毕竟你让向日葵不向着太阳,飞蛾不去扑火,小狗不奔向它的主人……挺难的。”
富贵儿:“他顶多也就是个成了精的小狗,遇见你尾巴都摇到天上去了,没对着你又亲又抱又舔又咬,纯粹是因为他有理智,但现在……”
富贵儿停顿片刻,声音提了两度,“啪,理智没有了。”
景春无语:“……他要是知道你把他比喻成狗,估计很想把你拔了毛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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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富贵儿这只死鸟,景春之后几天都有点无法直视桑寻。
如果不是最近她爸妈排班调换,白天在家时间变多,她可以借口不出门,不然她真的有点没办法单独跟他待着,因为总想着生孩子的事。
但这周末她还是不得不跟他一块儿出了门。
汤乔那次见桑寻,第二天就给她父母发了邀请,夫妻两个周末起了个大早开始收拾自己,梳妆打扮。
徐菁恨不得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搬出来挨个儿试。
一边试一边懊悔没有再多买几件衣服。
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富豪的宴会。
当她把首饰盒里所有贵重珠宝拿出来摆了一个梳妆台,扭头看到景春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的时候,眉头紧锁:“你怎么回事呀,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我和你爸待会儿有车来接。你和小寻一块儿走。”
这样会显得关系非同一般。
景春其实更想跟爸妈一块儿。
桑寻又不是真的回家享受追捧的,对他来说跟鸿门宴也差不多,她跟在他身边,只会害他被审视,甚至被嘲讽。
虽然景春并不在乎人界的名和利,但对于这一世的桑寻,景春知道他已经缺失和爱和家庭的温暖,那就尽可能为自己谋求一点利益和未来吧!
但看到父母那么高兴,那副已经把自己当准岳父岳母的得意样子,就知道汤乔其实早就算准了。
她想利用桑寻谋求更多的利益,但又不希望他一身清白毫无制约。
景春思索片刻,便没有拒绝,收拾收拾去找桑寻。
桑寻比她更随便,穿着居家的休闲服,正坐在阳台喝咖啡、看报纸。
报纸的一面正写着某女星多次出入知名企业家桑泽林先生在星海湾的家中,疑似又有新欢。
还挺滑稽幽默的。
景春凑过去,搬了个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来,捧过他手里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原本翘着二郎腿姿态闲适少爷范儿十足的桑寻,瞬间有些拘谨似的,腿放平并拢着,抬了下手想说:我喝过的,再让孟姨帮你泡一杯。
但看她捧着咖啡杯一副自然的样子,手指又蜷缩了回来,只是问了句:“好喝吗?”
景春点点头:“还可以,有点苦。”
“那给你放块儿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