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曼笑了半天,把小五的注意力都从锦鲤上移了过来。
散步完回院子的路上,方曼说:“我也该回家了。”
沈初意问:“你是怎么过来的,自己的车?我让人送你回去吧,晚上我可不放心。”
方曼含糊:“……来时是老板顺路。”
沈初意:“啊?”她追问:“快说说!”
她对于自己的事不敏锐,对于别人的事,反倒思路很清晰。
方曼只好说:“哎呀,就是我请假理由是事很大,他以为是真的,就说送我快点。”
沈初意眨眼,没记错的话,上个月两个人还相亲遇到,又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听她天天吐槽的,可不像是很冷漠的关系。
“有这么好的老板吗?”
“这算好吗?也还好吧。”方曼说。
“反正我没见到过。”
“我觉得你的老板更好呢,工资高,经常放假。”
沈初意说:“话不能这么说,我老板是因为宋薇,想法不一样,公司是开着玩的。”
方曼一本正经,想了想:“反正他送就送,又不是我要求的,我才不会给路费。”
“……”
沈初意忍俊不禁:“人家要了吗?”
方曼摇了摇头。
送方曼离开前,李婶还准备了一些礼物一起给她,方曼喜滋滋地大包小包回家。
沈初意回到房间里已经不早,推门转过一段,视线蓦地停在床上侧躺着的男人身上。
卧室里顶灯开着,明亮的光线落在他的眉眼上,沐浴过后微湿的额发还清晰可见。
他正在看平板,偶尔懒洋洋地划一下,修长的手指乃至腕骨清俊又漂亮。
听见动静,梁肆抬眸,淡然的目光牢牢定住沈初意,开口:“方曼已经走了?”
沈初意嗯了声:“刚刚走。”
她向那边走了几步,梁肆随手将平板搁在被子上,调侃道:“我没送她,没有诋毁我吧?”
“怎么才叫诋毁?”沈初意随口问。
她瞥了眼平板,上面的线图看着复杂,毕业后就不爱看这种的她只觉得脑壳疼。
沈初意取下头绳,梁肆视线也随着她的手动,缓缓移到白而长的天鹅颈上。
“这得问你了。”他说。
沈初意才不告诉他,“女孩子的秘密,你不能听。”
梁肆靠在床头,闻言唇角扬了下,十分坦然:“有多秘密?”
如果是平时,沈初意估计糊弄一下就过去了,今晚也不知是记起五年前的事,忽然改了主意。
梁肆总是游刃有余,她说不过,也该噎一下。
“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她问。
“我说过的话太多了,不知道哪句是你想听的。”梁肆抬手,拨弄黑发,有种恣意的帅气。
沈初意站着的,低头看着床上淡定的男人,语调放慢,有些打趣:“你以前说,你不是很……饥渴。”
她明明是想逗他的,偏偏这话说出来,自个先不好意思起来,眉眼都生出一种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