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她脸颊处的发吹得撩动。
尤烬轻轻勾耳边的发,度清亭的手先过去牵着她的手,她们围着两个人的家来回走。
秋天还是有虫声,比起震耳有节奏的鼓,隐蔽的急躁的,让度清亭的耳朵再次
()失去分辨,这是哪里,她为什么总是会飘。
累了就停下来,停够了就走。
反反复复。
度清亭一会看外面,一会儿l看尤烬,尤烬坐在她身边和她十指紧扣,她身上是黑色的西装,里面是同色的正装,看着很正式,很有欲系感。
度清亭很早就想问了,“你特地穿西装的吗,我今天穿得卫衣,随意了一点。”
尤烬说:“嗯,裙子不好单膝下跪。”
“嗯?”度清亭看她的腿。
黑色,笔直,很难看到几道褶皱。
“你试过?”度清亭问。
尤烬变得很诚实,却不敢看她,她望着前方的路灯,说:“肯定呀,这种事要反复试的。”她说:“偷偷在家里练习了几次,想用最好的姿势,最好的姿态去向我的小狗求婚。”
“好。”度清亭无法去想尤烬怎么一件一件衣服换着试求婚效果,脑子里就知道这个女人单膝跪地的瞬间,她的世界和理智全部为她倾倒,她觉得宇宙外应该有亿万个星球在超速爆炸。
两个人牵着手绕着这条路慢慢走,尤烬走这条路比她走的次数多,也就比她多走了七年,却因为过于熟悉她的脚步比较快,她压着步伐,一步一步踩过树下的泛黄的树叶。
秋天的夜散着萧瑟的冷意,度清亭握着她的手。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全部洇在了心口,被这秋天所有的爱意浸透了。
求婚太激动,也很着急。
尤烬许多话也噎在了胸口,她说:“不要太有压力,尤其在我爸妈面前,也不用去讨好谁,你要是喜欢自由,以后自由的时候带上我就好了。”
尤烬说:“小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们结婚的话,那一定是我来求婚。”
“为什么?”度清亭问。
“怕你认错人。”
“那怎么可能。”度清亭说:“我就算不认识全世界,我不会遗忘你,你是这个世界的记号。”她不太好意思,迅速补一句,“我一直这么想,小时候知道自己是脸盲就这么想。”
“嗯?”
“其实脸盲的世界不怎么好看,但是有你。”
“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给你……”
度清亭另一只手在兜里掏来掏去,片刻她拿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团递给她,说:“你回去看。”
尤烬应了声好。
度清亭又说:“现在看也可以。”
尤烬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尤烬,
自由烧不尽,遇你皆做灰烬。】
她再抬头,度清亭眼睛湿润,被求婚时那滴因为过度兴奋忘记掉下来的眼泪,这个时候掉了下来,她说:“我想改一句话。”
“什么话。”尤烬看向她,被她的眼泪惊到了,她伸手指擦去度清亭的眼泪,说:“以前,从很久以前,你是我的小小姑娘啊。”
“在尤烬后面加一句。”
“尤烬,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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