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不止是七年前喜欢你,是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一直在压抑而已。”
额前的发被风凌乱的吹着,像是发泄一样,“现在知道了吗,听完就立马忘记吧,我也不是很想告诉你。只是这些年,这些话像是捆住我的枷锁,让我沉重的往前多看一眼都寸步难行。”
“我以为你会有回应,但是你没有。”
尤烬的话有点平淡,轻轻的温柔,没有歇息底里没有指责,她眼睛却是红得很嫣然,她说:“来就是看看,你这些年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度清亭是一只落在她手上的雀,啄食着她掌纹上的米,她也有金色的羽翼,可就不是能圈养,啄完食抖一抖翅膀就能飞走。
它在雪地里觅食的身影,比停留在她指尖的那一瞬要美,更为绝色。
而她还在因为那短暂的颤抖停留,被短暂的啄动勾得麻逼不已,她想抓,却又不敢抓,想折断她的腿,又怕她死在自己掌心里。
连情绪失控,都要反复琢磨应不应该。
“这是你想说的话吗?”度清亭问。
尤烬望着这只雪地里的雀,“不是。”
度清亭等着她继续说,尤烬没有继续往下,度清亭艰涩地咽着气,“只是在门口转了一圈,又没进到房子里,你怎么知道内里过怎么样,我就是在雪地里溜达了一圈,又不是天天去滑雪溜冰。”
“那……七年前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七年了又不回来。”
尤烬手掐紧了拇指。
尤烬说:“我可是一直在喜欢你。”
度清亭听到那个关键词,眼睛干涩。
“我不知道怎么说,说其实那时候你喜欢我,然后,我们错过了七年吗,尤烬,我感觉这句话说出来都很难受,所以,我才一直没说。”
“我不是不回应,我是不敢,我根本不敢戳破这个点,难道,
你就没发现……”
度清亭眼睛泛红了(),鼻尖被冻得通红?()?[(),越来越酸,“我不敢想,其实七年前你就是喜欢我的……”
尤烬打断了她的话,“我喜欢你的时间加起来都超过了七年。”
“所以啊,我怎么回应,这就是想都不敢想,很让人害怕,我就想,我该怎么面对你,怎么去弥补那些年。”
尤烬说:“我只是在想结婚是我提的,你的自由也是我束缚的。”
“你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我。”
她声音很轻,混合着许多酸涩。
度清亭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可以质疑我不喜欢你,我表现的不明显吗,我从小到大一直在说喜欢你,你当真了,怎么又会去想我只是说着玩。”
“从荷尔蒙分泌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你,我的世界就你,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你质疑什么都不应该质疑我喜欢你。”度清亭失控地说着。
说完才察觉语气重了,“抱歉,对不起。”
尤烬说:“你一直躲着我,怕我,整个高中都这样。”
“我也有不怕你的时候,柜子里,只有两封是别人的,剩下都是我写的。”
“我要是不喜欢你,你当初抽我那两耳光我不会打回去吗,我要是不喜欢你,考试考砸了我会害怕的跑出国吗,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我会生病了还去接你吗。”
她咬着牙,低下头,再抬头眼睛湿漉漉的,“我要是不喜欢你,给你写一柜子情书,然后,像个傻叉一样,在你面前跳来跳去?”
度清亭失控的掉眼泪,她偏过头,脸颊全部都湿漉漉了,“尤烬,我才是明恋的那个好吧,全世界都看出来我喜欢你,都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是跟你结婚,所有人都知道,你怎么看不出来你是我整个青春期。”
各种遗憾蔓延,情绪的闸门,互相埋怨互相失控。
度清亭红着眼睛看对面同样红着眼睛的尤烬,尤烬的睫毛落了雪,她酸涩的说:“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就不会蠢到跑出国。然后一直说服自己,我们没可能,你根本不会喜欢我。我根本不是不喜欢你,我是怕你不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