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成熟的味道吗。
不像。
更像是那个雨天的味道,雨水哗哗而下,她和尤烬困在车里,尤烬不说话,她的心脏鼓鼓嚷嚷,比雨水还要喧哗。
等她回过神,膝盖跪在床上,头抵着那件卫衣,姿势很是折服。前头没有人,不信神佛的人跪了个无名的主儿。
“尤烬……”她嘴里吐出两个字。
想不明白自己在干嘛,这个名字让她痛苦,让她不舒服,可是念出来仿佛就舒服了。
她总是偷偷的含在唇齿间,含着含着心头发涩,苦苦的。于是,越喊越多。
整个假期她找碟片看碟片,看完她也是塞到自己包里,下
午她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继续问:“尤烬来了吗?”
陈慧茹摇头。
周一去学校有点事,度清亭先去了一趟尤烬家,她一直在门口徘徊,没敢按门铃,张桂香瞅见她来给她开门说尤烬跟着柳苏玫出去了,最近事儿比较多,问她要不要进去等。
度清亭点头,楼上楼下都是空的,她等了一会儿,就直接去尤烬的房间。
门一拧就能开,思忖几l秒,把自己背包里的碟片全放在书桌上的黑色包里,她放完就下去了。
张桂香刚洗好水果。
“我走了,去学校。”度清亭挎着包跑了。
晚上尤烬回来,提起包就感受到了重量,她歪着头看,发现了一堆的碟片。
每一张碟片贴了名字和简介
尤烬插到放映机看,手指本是合着,在电影里放到雨季缠绵时,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搭在胸口对着心脏敲了两下。
“蠢死了,安静点。”
之后一个星期,度清亭每天晚上回家都没看到尤烬,确实也挺忙的,有时候她会想,尤烬一面学习一面跟着她妈社交,还要谈恋爱,应该不会注意到她。
度清亭没少找晏一晏二麻烦,每次都把他们摁在监控盲区狠狠地揍,揍得这俩看到她就跑。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度清亭这是憋着火,心情不太好,顾瑞就问了一句,“尤烬现在也不管你,你不应该开心吗,怎么还表现的这么难过?”
“我有什么难过的,我只是心烦。再不来,我就直接毕业了,过几l天就去读大学,本来我就成年了,再跟你们几l个小孩儿混在一起真没意思。”度清亭撑着脸颊,她现在特别着急,脑子里全是尤烬穿西装的样子,她只想赶紧从高三毕业生变成大学生,对高中生活不感兴趣,黎珠珠从窗外路过,趴在窗外说:“你还毕业,我看你是个吧,她越管你,越辱骂你,你越兴奋。”
度清亭皱眉,去推窗户,黎珠珠伸手去挡,快夹住她的手臂时,度清亭又停了下来,她无语地看着黎珠珠,“你烦不烦,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要干什么?”
“别理我,可以吗。”
大学志愿在学校填,度清亭毕业的时候也填了,尤烬不管她,她就去上大学,管她妈怎么说。
又是大半个月,度清亭回家忍不住问了她妈一句,说:“妈,她还来不来了,不来就算了,省得我这一天天还担心她查我卷子。”
“我去问她家里阿姨了。”陈慧茹说:“她忙着参加研讨会,这两天已经回来了,昨天就在家里了。”
“昨天吗?”
可是,她昨天也没有来家里给她补课啊。
度清亭哦了一声,她上楼,翻来覆去的想,她出来问:“研讨会成功吗?”
“挺成功的,我看她妈妈挺开心的。”陈慧茹说,“你待会过去拿一捧花,就说去祝贺她,上去你就叫姐姐,脸皮厚点,我跟你说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妈妈怎么
也不会……”
话没说完,度清亭下楼跑出去了,陈慧茹叹气,说:“真是的,没有一点耐心,我每次话都没说完,她就跑了。”
阿姨安慰她,“孩子大了,都有这个过渡期,暖暖补习班也快放学了吧,待会你要去接吗。”
“今天你和王叔去吧,我待会带束花过去,我再带点礼物。哎,这个柳苏玫每次都看不起人,就差没把土包子刻在脸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样儿的人能入她的法眼,我总觉得她把小烬逼的很紧,听她说话好压抑……”
“是的,我上次听张桂香说小烬被她们夫妻联合训斥,让她做好未来规划,但都是让她选择进公司或者去画画,其实小烬喜欢舞台剧。她们家可压抑了,说话都得控制音量。”
“舞台剧不也是艺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