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怯怯地不敢承认:“没有躲你……”
游东君轻咬宝扇的唇瓣,冷声道:“撒谎。”
宝扇美眸轻颤,不敢言语。
游东君便道:“虽然是梦境,但我从不说梦话。况且我救了你,你理应有所谢礼。”
宝扇模样懵懂,试探地开口道:“我给道长做身衣裳,可成?”
“不可。”
宝扇颤着声音:“那……我去为奴为婢,攒着银钱给道长。”
“不许去。”
宝扇怯声问道:“道长只会为难我,我身上穿的,鬓间戴的,都是道长给的。道长要我给些什么呢……”
游东君眼眸发沉:“我于梦境之中,说的清楚。茅山一道,最为重视童子之身。你既……便只能做我的妻子,既能报恩,也能成全了茅山的规矩。”
在游东君乌黑的眼眸注视下,宝扇哪里能说出来一个不字。
……
看到游东君轻勾着宝扇的手,宝扇的身子宛如菟丝子一般,依靠着游东君。这般郎才女貌,落在顾潇潇眼中,可谓是心痛至极。但比起心痛,顾潇潇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他们当真在一处”的怅然若失。
这一路返家途中经历种种,顾潇潇再不是当初的顾潇潇。她仍旧爱慕游东君,却再不会因为他,而故意为难宝扇。
但顾潇潇心中郁郁,总要找个人来承担才是。顾潇潇走到宝扇身边,故意吓唬她道:“小道士的师父,可是难缠的很……”
游东君冷眼觑她,顾潇潇只得闭口不言。
顾潇潇回了顾家,她心中闯荡的念头,仍旧没有熄灭。但经历杜锦义一事,顾潇潇心中有了更多筹谋,只道出门在外,需要先安抚家中,不然才出去不久,就被她爹逮回去了。
游东君和宝扇,不在顾家久待,两人自然是要回茅山成亲的。
顾潇潇站在门外,看着游东君和宝扇,两人骑着一马,姿态亲昵。游东君脸色还是冷淡,但于细微之处,待宝扇多有照顾。
顾潇潇扬起声音喊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总会再见的!”
宝扇柔柔转身望去,脸颊浮现出清浅的笑意。
顾潇潇眼眶酸涩,又见游东君毫无反应,不由得轻哼一声,声音生硬道:“宝扇,你同小道士的婚宴,莫要请我,我是不会去的,也万万不会愿你们两个,夫妻和顺的!”
宝扇不觉冒犯,只扬起雪白柔荑,轻轻挥手。只见顾潇潇的身影远去,再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神态。
……
茅山。
素来着灰蒙蒙道袍的道士山,此时却张灯结彩,处处扬起彩绸,点上琉璃灯,好不热闹。
宝扇的双手被缚,雪白的肌肤,因为焦急泛起了桃粉颜色。她乌发如瀑,尽数披散在雪白细腻的肩头。一双美眸,仿佛被清泉水浸泡过一般,清粼粼的,让人只看上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宝扇的唇瓣微破,贝齿却仍旧不肯放松,仿佛唯有咬紧唇,才能克制住羞怯的声音。
沉缓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宝扇身子一颤,睁着水眸望去。便见游东君一身喜服,衬得面容端庄如玉。宝扇素来见惯的,是游东君穿灰色道袍的模样,今日是良辰吉日,游东君自然要穿鲜艳的颜色。
游东君坐在宝扇身边,他修长如竹的手指,带着微微凉意,落在宝扇的脸颊,流连忘返。每到一处,便让宝扇面颊绯红,如同落日晚霞一般艳丽。
游东君本想让宝扇主动开口,但宝扇性子过于柔弱羞涩。每次,先行告饶的,定然是游东君。游东君俯身,主动送上轻吻,他轻抿慢品。
美人秀色可餐,游东君早已经领悟。对于男女之事,游东君渐渐觉得,其中事物奇妙异常。道法还尚且有迹可循,但男女欢好,时常便会发现新奇有趣的事情,惹得游东君每每勾着哄着宝扇,共同进益。
宝扇嗔怪道:“你惯会胡说,道法有进益,这……哪里有什么好处,只对你有好罢了。”
游东君声音平缓,却一句话说红了宝扇的脸蛋。
“你沉疴痼疾,不就是因为此事,才得以解除,身子大好吗,我并未胡说。”
宝扇忙捂住他的嘴巴:“别说。”
游东君咬着宝扇指尖,又将柔荑握在手心,俯身轻吻。
若得知心人在身旁,遍地皆可是快活乡……,